她點頭,“是啊。今天警察來找到我,莫名其妙地問起我曾經與宋梅簽署那份意向性協議的事情。”
“姐,我也一直很想問你一句話呢。宋梅的死真的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我問道,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句問話有些過分了,完全是出自自己內心那份懷疑。她忽然地在朝我瞪眼,正欲發作,我急忙地又道:“姐,你別生氣,我沒有其它的意思,隻是我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事情?”她問道,胸前不住地起伏。
“宋梅曾經告訴我趙夢蕾謀殺的過程,但是在趙夢蕾自殺後我才了解到,她那個謀殺的過程根本就不是像宋梅所說的那樣。所以我就懷疑宋梅可能另有意圖。”我說。
“什麼另有意圖?這件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她問道,神情依然不悅的樣子。
“我就在想,或許宋梅是想因此告訴我,他的死也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我想,他可能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但是又不能肯定那種危險的存在。所以才通過這樣的方式預先留下一條線索。宋梅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就那樣死了總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說。因為我腦子裏麵依然還很混亂,所以說出的話也有些邏輯不清。
她詫異地看著我,“即使是那樣,但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姐,如果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生氣啊。其實這也是我沒有告訴你趙夢蕾自殺這件事情的原因。因為我同時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宋梅的死對誰最有利。姐,你看,你怎麼又生氣了?我隻是自己在心裏想這件事情,但是我知道的,以你現在的地位和級別,根本就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因為這太不值得了。任何事情都是要講成本的,你還不至於去冒那麼大的風險吧?”
她的神情頓時舒展了開來,“馮笑,你能夠這樣想我很高興。是啊,我怎麼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呢?除非我瘋了。以前端木雄那樣對我我都沒有想過要去怎麼樣他,何況一個小小的宋梅呢?不過你剛才的分析好像很有道理。是啊,如果宋梅的死真的不正常的話,那麼對誰最有利呢?”
“肯定對斯為民最不利。因為他的死直接導致了他那個項目的破產,而且他本人也處於了一種不明不白的境地,現在他都還關在看守所裏麵呢。”我說。
“所以你認為對我最有利?”她問道。
我搖頭,“姐,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忽然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裏好害怕。因為我很擔心這是別人給你設下的一個圈套。”
“警察又不是笨蛋,他們應該想到一點,那就是我還不至於那麼傻。如果我真的派人去殺害了宋梅的話,那麼很容易就惹禍上身的啊。你想想,且不說我會不會殺人的事情,就隻憑我曾經和他簽署過那份意向性協議的事情就很容易把我牽扯出來,我會那麼傻嗎?”她說,隨即沉思。
我心裏猛然一動,“姐,宋梅曾經的那個項目現在是誰在做?”
“你認為現在誰在做那個項目誰就最有可能是殺人凶手?”她問道。
我點頭。
她看著我,忽然地笑了起來。我愕然地看著她。
她笑得是那麼的自然、開朗,仿佛我們談論的僅僅是一個笑話。我很詫異,愕然地看著她。
“那個項目到現在為止放在那裏了。”她隨後說道,“不過遲早是要建設的。我們省城需要那樣的地方,現在的陵園條件很差,而且已經不能滿足需要了。所以,我最近準備重新開始麵向全社會招標。當然還是聯營的方式。不過,按照你的意思是說,今後誰中標了誰就是謀殺宋梅的幕後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