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男人呢,怎麼聽都不聽就拒絕了啊?我的條件對你來講可是好事情。”她頓時不滿起來。

“那你說吧。”我不得已地道。

“你買了新車後我首先開一周。怎麼樣?”她笑著對我說。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可以。”

“然後我們去周邊一處景點玩一天。”她又道。

“我要上班。”我說。

“周末啊。或者你今天把車買了,明天我們就去。”她說。

“周末我要陪老婆。”我再次感覺到了不妥。

“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老婆吧,臨時的。就一天。”她嬌媚地看著我說。

我再次怔住了。

確實,她的話讓我怔住了。在我的印象中她雖然口無遮攔,但應該從本質上講還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因為她自己都那樣說了,而且她的身份還是大學教師。再有就是她的那種特有的氣質。當她的病情好轉之後,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是屬於那種很知性的女人,美麗得清純而不豔麗。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與放蕩聯係在一起?

“馮醫生,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位在我麵前這麼拽的男人。”可是,她卻繼續在說道,“難道你們婦產科醫生都是女人追求你們?太拽了吧?”

“不是這個問題。是我們不能那樣去做。你想想,我這樣的工作。整天接觸的都是女性,如果我們見到漂亮的女人都喜歡的話那怎麼得了!”我笑著說。

“這倒是。不然的話你就真的成流氓了。今後誰還敢找你看病啊?”她大笑,隨即又道:“不對,是病人的老公和男朋友們不準他們的女人找你看病了。”

我苦笑。隨即說道:“你來開車吧。還別說,我現在真的想馬上去買車了。不過前麵的話可是開玩笑的啊。晚上和你喝喝酒倒是可以的,和你們學校的那些朋友一塊。其實我也算是大學教師呢,因為我們醫院是附屬醫院,而且我走的是教師係列。”

“是嗎?那你現在是什麼職稱?”她問道。

“副教授啊。我都三十歲了。”我說。

“很不錯了。我才講師呢。哎!我距離副教授不知道還有多遠呢。真羨慕你們學醫的,成果看得見、摸得著。我們可不行。數學是什麼啊?世界級難題我做不出來,一般的問題大家都會做,要出成果很難。”她歎息。

“那就研究一些適用的東西。比如應用數學什麼的。”我說。其實我也不懂,隻是想當然罷了。

“說起來容易啊。現在申請課題很難的,那些課題都讓那些教授、副教授拿去了,哪裏輪得到我們講師級別的?”她搖頭道。

“這倒是。”我說,“不過你有優勢啊,那就是年輕。反正今後機會很多,實在不行就熬資格。”

“年輕的時候不抓住機會做些事情的話,今後老了可就不行了。智力會退化的。現在高校裏麵太亂了,原以為高校是目前社會上最純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現在的高校就好像我們國家改革開放初期時候的樣子,很多事情沒有規範,大家都在亂來。校長把學校當成了他私人的東西,今天修教學樓,明天修圖書館,過幾天把校園的道路重新修一遍,目的大家都知道,還不是想通過項目私人撈錢?教師的待遇差得一塌糊塗,校長還經常在外麵吹牛說我們的待遇是最好的。還有,校長喜歡漂亮女人,把學校裏麵很多處室的負責人都換成了漂亮女人,他就像皇帝一樣,每次開會的時候被那些女人簇擁著,女人們還因此互相吃醋。你說,這樣的學校能夠教育出合格的人才嗎?”她開始義憤填膺起來。

我看著她笑,“你們學校裏麵還有比你更漂亮的?”

“我才不會去和那些女人一樣呢。為了那個處長的位置,一個月就多兩三千塊錢,值得嗎?”她憤憤地道,“更何況,校長不可能一輩子當校長吧?他退下去了後那些女人會怎麼樣還難說呢。”

我對學校的情況並不了解,不過我覺得她所說的也太匪夷所思了,“你們校長真的那麼囂張啊?難道就沒人告他嗎?還有就是,那些女人的男人難道都不管?”

“怎麼沒人告?告的人多了去了。現在高校就好像是被監管的空白地帶一樣,沒人管的。而且據說校長的後台很硬,根本就告不下來他。對了,你說的那些女人,最近才有一個女人的老公跑到學校來把我們校長打了一頓,鬧得全校都知道了。”她說,隨即笑了起來。

“真的?校長怎麼說?”我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怎麼說啊?還不是大喊冤枉。哈哈!不過他卻不敢讓保安去把那個男人抓起來,這本身就說明了他和那個女人有問題是吧?我還真想不通那些女人是怎麼想的,那麼一個老頭了,和他睡覺惡心不惡心啊?”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