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湯是什麼?”我詫異地問。
“就是眼鏡蛇和貓肉一起熬的湯啊。蛇代表的是龍,貓代表的是虎。很鮮的。”她說。
“不!我不吃那樣的東西。”陳圓卻頓時驚叫了起來。
我也覺得把貓肉用來熬湯太過殘酷,太過匪夷所思,“貓肉我們是不吃的,它們那麼可愛。不過蛇倒是可以考慮,因為它是清熱的,對孕婦很有好處。圓圓,你覺得呢?”
“蛇啊,好可怕啊。”她猶豫地道。
“我們殺好了,將蛇肉剖成蛇片,不是一整條的樣子。那這樣吧,用蛇與冬瓜一起熬湯可以嗎?”服務員道。
我去看陳圓,她點頭道:“為了孩子,我吃。”
服務員離開了,我不敢去看她,因為她的腿太具有誘惑力了。然而陳圓卻早已經發現了我的異常,她笑著對我說道:“哥,你看你,憋久了吧?你還是婦產科醫生呢,怎麼看那女人的腿雙眼都看直了?”
“別胡說。”我尷尬地道。
她輕笑了幾聲,隨後道:“哥,這裏的人怎麼那麼殘酷啊?連貓肉都要吃。”
我當然知道她這是為了不讓我再尷尬下去所以才轉換了話題,於是笑著說道:“沿海的人,特別是廣東人,哪樣不敢吃啊?吃貓肉不算是殘酷的,還有更過分的呢。”
“你說說。難道還有比吃貓肉更殘酷的?”她詫異地道。
我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你一會兒吃不下東西。”
“不會吧?我很好奇啊。哥,你說說吧。”她來搖動我的胳膊。
我想了想,還是不敢最先說最殘忍的那幾樣菜,“一是脆鵝腸。這道菜要選取肥美的活鵝,拿小刀沿著鵝的肛門劃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鵝的肛門內,然後旋轉,再用力向外拔出。這樣一來就可以取到最新鮮的鵝腸了。”
“啊!太殘忍了。還有呢?”她頓時哆嗦了一下,不過還能夠承受。
我又道:“還有就是醉蝦。顧名思義就是把活蝦放入酒中,沒一會兒蝦就醉了。食用者既可以嚐到蝦的鮮香,同時也可以嚐到酒的洌香。”
“這樣的菜我見過,還算好吧。”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有就是烤鴨掌。將活鴨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把塗著調料的鐵板加溫。活鴨因為熱於是就在鐵板走來走去,到後來就開始跳。最後鴨掌燒好了,鴨子卻還活著,切下腳裝盤上桌,鴨子做其它用。”我又說道。
“哥,別說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胸口,“太殘忍了。還有什麼?”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不是讓我不再說了嗎?”
“可是人家好奇嘛。”她嘟著嘴道。
“還有就是澆驢肉。將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我說道,這下連我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陳圓的聲音都在顫抖了,“哥……”
“算了,我不說了。反正吃那樣菜的人很殘忍。哎!其實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凶殘的動物呢。前麵我說的其實還不是最殘忍的。”我歎息道。
“還有比那些更殘忍的?”她的聲音依然在顫抖。
我點頭,“算了,不說了,我都感到害怕和惡心了。”
“我也不想聽了。太可怕了。”她說。
人類的殘忍有時候確實很可怕。且不說戰爭、殺戮等罪惡,就是吃東西中的那些殘忍就已經讓常人難以接受了。我沒有敢告訴陳圓“活吃後腦”吃幼鼠時候的“三吱兒”更不敢告訴她“炭烤乳羊”的做法——將即將臨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燒烤,當炭火將母羊全身烤熟之後開膛破腹才把乳羊取出。據說這時候的乳羊皮酥肉嫩,味道鮮美。至於現在某些地方吃人的胎兒湯的事情就更過分了。由此,我不由得想起了老胡,還有鍾小紅來。我在想一個問題:他們知道他們賣出去的那些胎兒的真正用途嗎?
“其實說起來,最殘忍的就是我們中國人了。你看看,全世界的人唯有我們中國人才有這樣的菜譜。”我歎息道。
“哥,別說了。再說的話我可要吐了啊。”她皺眉道。
“好。那我說幾樣美食。不然的話一會兒你可就真的吃不下東西了。”於是我笑道。
“好啊。如果我真的吃不下東西了的話你可要負責。”她不滿地道。
我不敢在說雞鴨魚肉的東西了,“四川的麻婆豆腐很不錯的,用牛肉末、豆豉、青蒜苗調入嫩豆腐,加入辣椒、花椒等調料,配以肉湯用小火煮製而成。麻辣爽口,鮮嫩香酥。還有我小時候吃過的油炸玉米團,甜甜的,很清香。還有成都的各種小吃,比如龍抄手、擔擔麵什麼的,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