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她歎息,“好了,我們快起來吧,不然的話你回家陳圓回懷疑的。對了,一會兒你再去買一瓶酒喝了再回家吧,免得陳圓懷疑我和你在一起。你看,她直到現在都沒打電話給你,肯定在家裏傷心呢。”
“不會的。”我說。但是我心裏已經惴惴不安了。然而,現在我的感覺又出來了,因為我的手一直在她柔嫩的肌膚上麵。“莊晴,我們再來一次吧,反正都已經犯錯誤了。不知道今天過後在身後時候才能夠再和你在一起呢。”
“馮笑,我們上輩子肯定是冤家。”她在我的懷裏輕笑……
在回去的路上我發現一家大排檔還在營業,而且還有幾個人在那裏喝酒。我下車後去買了一瓶二兩裝的白酒。再次打車到達家的樓下後才打開酒瓶然後一口喝下,酒意頓時上來了。
今天晚上本身喝得比較多,而且有些過量,雖然在和莊晴做了兩次後變得有些清醒起來,但是當我將這二兩白酒一下子喝下去之後身體裏麵沉積的酒精頓時發揮了作用。
下了電梯,我忽然想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打電話。我發現酒精的作用不僅僅在它可以讓人興奮上麵,而且還可以讓人衝動,讓人回憶起前麵的一切。現在,我就忽然地有了一種衝動,想給康德茂打電話的衝動。或許是我忽然地覺得應該去關心一下他,也許是我對他今天晚上後麵的事情很好奇,抑或是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來?”電話通了很久他才接電話,我有些詫異,因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搞定了沒有?”我問道,隨即發出一陣怪笑。
“啊,馮笑,那件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剛剛回家,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喝多了,你酒量太好了。”他說道。
我一怔,頓時明白了。很明顯,他老婆現在正在他身邊。於是急忙壓斷了電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同時還有一種遺憾——不知道他今天晚上的感覺怎麼樣?
現在已經接近午夜,所以我是自己用鑰匙開的門。
客廳裏麵已經沒有了燈光,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去打開臥室的門,頓時不安起來:陳圓還沒有睡,她半臥在床上看書。
我步履蹣跚地朝她走了過去,“幹嘛還不睡覺?”
“哎呀!你身上好大一股酒味。”她的手在她的鼻子前麵扇動,“快去洗澡,你這樣會把孩子熏到的。怎麼又去喝酒了啊?”
“和同學談事情,談高興了。後來就說出去喝酒。就在我們樓下的小飯館裏麵。後來莊晴打電話來了,她說她也要來喝酒。結果就喝醉了。康德茂也是剛剛回家,他也醉了。”我說,說得有些混雜不清。
“那你快去洗澡吧,然後去客房裏麵睡。我真害怕你把孩子熏到了。”她說,責怪的語氣。
“好。那我去洗澡了。”我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這不是我裝出來的,是真的醉了。
“你先去放熱水,我給你拿內衣褲和睡衣來。快去吧。”她說,同時在朝我笑。
我蹣跚著腳步走了出去,然後去到了洗漱間裏麵。
熱水在我身上“嘩嘩”地流淌,我內心的慚愧卻無法被衝刷出去,不住在心裏歎息。我不知道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
陳圓拿我的衣服來了,她在敲洗漱間的門。“沒關。”我說了句。於是她進來了。
“真的喝醉了啊?你看你,把衣服都掉在地上了。”她說,隨即問我道:“要我給你搓背嗎?”
“不用了,我馬上就完。”我說,自己也聽見自己的聲音是含混不清的。
“自己還是醫生呢,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酒喝多了對肝髒不好,你是知道是啊。”她責怪了我一句後出去了。我內心的慚愧更深了。
現在,我心裏開始矛盾起來:是不是應該去告訴她實話?馮笑,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應該告訴她才對。不,我不能告訴她,她懷有身孕,我不能讓她不高興。既然你明明知道她會不高興,幹嘛還要去做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呢?可是莊晴呢?難道就真的要和她完全地斷絕關係了?你是喜歡她的啊,而且她也在喜歡你呢……
熱水“嘩嘩”地在衝刷著我的身體,我呆立在水龍頭的下方,腦子裏麵漿糊一般的思緒紛繁。“哥,你沒事吧?怎麼洗了這麼久還不出來?”一直聽到陳圓的聲音我才霍然地驚醒過來。
一覺睡到天亮,整夜無夢。
起床後吃早餐的時候陳圓依然在睡覺。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是這樣,特別喜歡睡懶覺,所以我也就沒有去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