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現在去看你老婆。我就住在這裏。你看完了你老婆後就到這裏來吧。那時候你估計就行了。”她說。

說實話,男人對女人就那幾分鍾的熱情,一旦發泄結束後就不再有多大的興趣了。我現在就是如此。剛才自己眼前美麗非常的她在現在已經變得平常起來,所以我不想答應她,所以我開始猶豫起來。幸好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急忙去接聽。

“馮笑,康老師去世了。我實在動不了了,麻煩你去看看好嗎?看他那裏有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電話裏麵傳來的是康德茂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大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剛才康老師的老婆給我打了個電話。估計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馮笑,我現在全身酸軟,拜托你了。”他說。

“我們都是他的學生,而且他以前對我還要好些。你別這麼客氣好不好?我馬上就去。”我說。

他掛斷了電話,我站在這裏發呆,嘴裏喃喃地道:“怎麼可能呢?當初為什麼不聽我的呢?”

“出什麼事情了?”洪雅問我道。

“我以前的班主任老師去世了。在我們省城的一家軍隊醫院裏麵。康德茂喝醉了,他讓我馬上去一趟。”我說。

“我送你吧。不是正好嗎?一會兒我們再一起回來。說不一定我還可以幫上你點什麼。”她說。

“這樣不好吧?他是我班主任呢。”我說。

“他認識你老婆嗎?”她問道。

“……”我頓時無語。

“哈哈!他人都去世了,認識又怎麼樣?看把你給嚇的!”她大笑,“怎麼?又傻了?快穿衣服啊?”

我頓時驚醒,是啊,現在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趕快趕到那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馬路上的車不是很多,洪雅將車開得極快。

“馮笑,這件事情看來有點麻煩哦。”洪雅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

我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什麼麻煩?”

“軍隊醫院的事情,可能要得到補償會很困難。”她說。

“如果真的是醫療事故的話難道也很麻煩?”我問道。

“你不知道,軍隊醫院是不受地方管轄的。我估計很麻煩。”她說。

“解放軍是人民子弟兵,他們的醫院難道會這樣不講道理?”我不以為然地道。

“算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她說。

聽她這樣一說,我心裏就有些打鼓了。因為我想到了康老師的家庭情況。他有兩個孩子,而且好像還正在上大學,現在這樣了怎麼得了?

很快就到了醫院,到了病房後發現裏麵空空的,忽然想起他已經死了,屍體不應該放在這地方的。於是急忙給康德茂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是他老婆接的,“他喝醉了,睡著了。馮醫生,你不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嗎?怎麼你沒事?”

“我酒量大些。”我苦笑著回答,“麻煩你翻一下他電話裏麵前麵的那個號碼。我現在正在醫院裏麵,我找不到康老師的愛人。”

“你等等。”她說。

一會兒後她撥打了過來,隨即把號碼告訴了我,“馮醫生,麻煩你給你老師的愛人解釋一下。德茂確實來不了。”

“我知道的。”我說,心裏在默記著那個號碼,急忙掛斷開始撥打。

原來在病理科裏麵。我忽然想起來了,肯定是康老師的妻子要求醫院對康老師的死亡負責,所以才會把他的屍體送到病理科去。那裏是屍檢的地方。

“馮笑,你去吧。我在車上等你。我有些害怕。”洪雅對我說。

我想也是,她畢竟是女人,而且很少到醫院這種地方來。“你先回去吧。”我對她說,“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是。”

“不行。你一會兒跑回家去了怎麼辦?”她說道。

我沒有了辦法,“我答應你,我保證到酒店來就是。”

“你說話要算話。”她朝我輕笑著說。

我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洪雅,你身上就多少現金?借給我,我明天還給你。”

“有兩萬多。你要幹什麼?”她問道。

“你先借給我。我明天還給你。”我說。

“誰要你還了?”她朝我輕笑,隨即從包裏拿出兩疊錢來,“還有些在我錢包裏麵。大概有三千多的樣子。你要嗎?”

“就這兩萬夠了。我老師家裏很困難。這也算是我這個當學生的一份心意吧。”我歎息著說。

她卻把她的手縮了回去,“馮笑,你這樣不行。你想想,這個世界上需要別人讚助的人多了去了。假如下次你另外一位老師遇到這種情況你怎麼辦?或者你的親戚呢?你給了你老師的錢,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的,因為接受者會把你的善舉當成是一種恩惠但是卻又無法回報,所以就隻有到處宣揚你的這種善舉了。那麼你今後遇到下一個同樣事情的熟人怎麼辦?你有多少錢去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