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想到進來的竟然會是她。孫露露。

不過我隨即便想到了是怎麼回事情了:康德茂,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叫了孫露露來。所以,一定是康德茂把孫露露介紹給寧相如的。很明顯,這又是他們采取的熟人戰術。

“你怎麼到這裏來上班來了?不在以前的單位了?”我笑著問孫露露道,同時去看了康德茂一眼。

康德茂朝我笑了笑,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們那單位,現在發工資都困難。以前那樣也不是個事情。寧總讓我來上班,待遇還不錯,最關鍵的是她的女老板。”她笑著說。

康德茂和寧相如都在笑。我也笑,“女老板和男老板有區別嗎?”

“給男老板當秘書,別人總覺得我是那種女人。”她說,“這當然不同了,至少在上班的時候不會受到老板的騷擾。”

我頓時大笑,“有道理。”不過,我心裏依然疑惑:你以前不是經常幫那些老板們陪客嗎?雖然你有一定的原則,但還是可以讓別人隨便摸你的啊?忽然想起上次她R房上長包塊的事情來,我頓時明白了:她害怕了,或者厭煩了,所以才想有一份安穩的工作。忽然想起一個成語來,浪子回頭,她當然是浪女回頭了。所以,我也替她感到高興。

後來我提了一個要求:不要去酒店吃飯。“酒店除了環境好點之外沒什麼可取之處,還是去專門的酒樓。”我說。

“我知道一家。專門吃野味的。那裏的野兔、野豬肉做得不錯。”孫露露說。我當然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她以前就是專門兼職陪客的,“好,就去那裏。”

她們兩個女人在前麵走,我和康德茂跟在後麵,我輕輕拉了他一把,怪笑著對他說道:“德茂,我現在才發現你很厲害啊。今天你可是把寧相如感動了啊,而且早有預謀地把孫露露請到了她的公司裏麵來了。”

“她以前的那個秘書不行。樣子很平常不說,而且還高傲得很。所以我覺得她公司裏麵就缺這樣一個人。”他笑著說。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讓寧相如今後親自去陪客。”我低聲地笑道。

他看著我苦笑,“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知我者,馮笑也。”

我覺得有件事情還是需要向他說明一下,“德茂,不是我過分,因為我必須替林姐著想。”

他急忙擺手,“你別說了。我知道的。你下樓的時候我好專門對相如講了呢。其實她開始的擔憂也是對的,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嘛,總沒有男人那麼大氣。幸好她即刻改變了主意。其實馮笑,有你當中間人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你看得起那八百萬?嗬嗬!現在我可知道了啊,原來你竟然是江南集團林老板的女婿。”

“別說這個。”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竟然有些尷尬起來。

“馮笑,我很奇怪,這個項目這麼好,你怎麼不把它介紹給你嶽父?”他問道。

我身上即刻湧起了雞皮疙瘩,都是他所說的“嶽父”那個詞鬧的,“他本來也想去參與的,但是後來有人對他說那個項目不吉利。嗬嗬!他很迷信呢。”我撒了個謊。

“哈哈!”他大笑,“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也好,否則相如哪裏還有機會啊?”

我也大笑,“你家夥才隻是脫了人家的衣服就相如、相如地叫起來了?今後那樣了,不,今天晚上你把她那樣了後肯定就叫她如了。”

“聲音小點!”他大驚,急忙去看前麵的兩個女人。當然是虛驚一場,“馮笑,我覺得你今天一定可以把小孫搞定。小孫很漂亮的啊,你看她那兩個酒窩,多迷人。”

“古時候男人娶老婆,同時也要把老婆的貼身丫鬟給辦了的,你就把她們兩個一並克服了吧。”我低聲地笑道。

“我哪裏有那麼好的身體?”他大笑。

“你們兩個,在後麵說什麼?怎麼笑得這麼歡啊?”寧相如轉身問我們兩個人道。

“馮笑剛才說了個笑話。太好笑了。”康德茂急忙地說道,同時朝我眨眼。

“太好了。一會兒馮醫生一定要講給我們聽啊。”寧相如說。

我瞪了康德茂一眼,“你家夥,我哪裏來的笑話?你趕快給我講一個。不然的話一會兒就麻煩了。”

“你們醫院那麼多好笑的事情,隨便講一個就是。我講的不行,和你的專業不匹配。”他說。

我不禁苦笑。

結果到了吃飯的地方後剛剛坐下寧相如就讓我講笑話。

幹脆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在絞盡腦汁搜尋腦子裏麵的那些笑話,但是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現在,她忽然提出來了,結果我反倒從腦子裏麵冒出來了一個,“三個護士談她們如何捉弄新來的醫師,第一位說:我把藥棉塞在他的聽診器裏。第二位說:我用針把他抽屜裏的保險套都戳破了。第三位護士聽完,當場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