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去看,發現是孫露露。她正從黑暗中走出來,俏生生地站在那裏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我來了很久了。問了值班的護士,她說有人在你辦公室和你談事情。我到你辦公室外麵,聽到是康處長在裏麵,隨後就出來了,就一直在這裏等他離開。”她說。
我心裏有些感動,同時又有些憐惜,“外麵這麼冷。你快進來吧。”
她跟著我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我隨手關上了門。
“馮大哥……”她看著我輕聲地叫了一聲。
我發現她的臉和手都被凍得通紅,急忙去將她的手握住,頓時感到一片冰涼。緊緊地握住它們,然後將它們放到我的衣服裏麵,“傻丫頭,怎麼這麼傻啊?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我以為他很快就會離開的。我一直都這樣在想。”她說。
“傻丫頭。”我輕輕去將她擁在了懷裏,用自己的臉緊緊貼在她冰冷的麵孔上麵,“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我好幾天買看到你了。”她說。
“我有什麼好看的?”我說道,隨即讓她坐到了我對麵,然後去打開了熱空調,又去給她泡了一杯熱茶,“喝點吧,暖和暖和。”
“林老板給我打了九折。”她捧著茶杯說道。
我點頭,“我知道。”
“馮大哥,你一句話就讓我少出了十萬。我得謝謝你。”她說。
“不用。”我說,隨即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有著往常不一樣的美麗,因為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大衣,這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白皙,兩隻小酒窩也更加漂亮了,禁不住問了她一句:“你想怎麼樣感謝我呢?”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飛了我一眼,臉再次紅了。
當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這裏畢竟是我的辦公室,是婦產科裏麵。她與曾經的莊晴不一樣。不過我很高興,因為有她來和我說話。
一直到零點,我開車送了她回去。她下車的時候親吻了我。
看著車燈下她孤零零的走入到黑暗中的身形,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科室就睡覺。
第二天是門診,寧相如很早就來了。我吩咐護士給她輸液。
今天病人不是很多,也許是天氣變得寒冷的緣故,所以我有時間去和寧相如說話。
“昨天晚上康德茂也來輸液了。”我對她說。
“別提他。我覺得惡心。”她皺眉說道。
“不是他的問題。是他老婆。”我說,隨即去看她的反應。
她果然詫異了,“不會吧?”
我點頭,“他自己告訴我的。我想,這樣的事情他還不至於亂說吧,這畢竟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他準備和他老婆離婚。”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太悲哀了。馮醫生,你是婦產科醫生,到你這裏來的病人中有多少女人是因為出軌染上疾病的?”她問道。
我搖頭,“這倒是沒有統計過。而且我們一般不會問病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很少吧。到這裏來看性病的病人中大多是從事那個行業的女性,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德茂真是可憐。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平衡的,得到了什麼就會失去其它的一些東西。哎!”她歎息。
“你不再責怪他了?”我問道。
她搖頭不語。
我也感歎:同樣的一個問題,但是原因不同結果卻截然相反。
“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對其他人講。因為你是朋友我才告訴了你的。”我即刻吩咐她道。
“嗯。我知道。馮醫生,你去忙吧。我輸完液就回去了。下午再來。幸好是這樣,不然的話我不會原諒他的。”她說。
我很欣慰,同時也有些奇怪,因為我發現自己把康德茂的名聲看得竟然是那麼的重。也許是我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了的緣故。我的朋友不多,可以說是很少,所以我很在乎。
中午要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人,她讓我很驚訝。“到科室去找你,說你在上門診。”她對我說。
“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了。我的號碼你有的啊?”我說。來人是我曾經的病人,她叫唐小牧。
“我是專程來請你晚上去我家吃飯的。我先生讓我來請你。他說打電話給你不大禮貌。”她說。
“今天我不大空啊。”我本能地拒絕。說實話,我覺得她的男人不大正常,心理上。所以,我不願意接受她的這個邀請。
“我先生說一定要請你去。他有禮物要送給你。”她說。
我搖頭,“我不需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