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童?我猛然地怔住了。隨即問道:“你見過他了嗎?他親自回母校去捐的?”

他搖頭,“我隻是聽說。據他的父母講,他多年前就去國外發展了。”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我想:歐陽童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由此忽然想到了趙夢蕾,心裏頓時一動,“德茂,趙夢蕾留下了一筆錢。到時候我也想替她捐了。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一定要以她的名義捐獻給母校。”

他歎息道:“行。這件事情我來辦。不過她的事情母校不可能不知道。你放心吧,我會辦好的。你有什麼想法到時候告訴我好了。對了,你以前好像告訴過我歐陽童在省城是吧?怎麼他的父母說他在國外呢?”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歐陽童真實的情況,即使他是我最好的同學加朋友也不能告訴他實情,因為這涉及到歐陽童的隱私。在這一點上我必須站在醫生的角度。

趙夢蕾的事情就是在這天晚上臨時決定的。我覺得這樣安排最好。

那天晚上康德茂在離開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前麵我說的關於投資的事情一定要慎重,你我都不可能去實際操作某個項目,錢投進去了如何管理才是最關鍵的。不要為了漂白而漂得一分錢不剩了。”

我深以為然,“是這樣。不過我確實沒辦法,因為我不是做生意的人。慢慢來吧。德茂,我倒是覺得那筆錢應該還是合理合法的吧?”

“什麼合理合法啊?沒有林廳長的關係,那筆錢可能屬於我們嗎?”他笑著說。

我頓時怔住了。

“這是我的卡。提醒你一下。你可以拿去投資房產。我相信你。密碼和你的那張一樣。”他將一張銀行卡朝我遞了過來。

我更加感動。

第二天我給童瑤打了個電話,“麻煩你幫我介紹一家做親子鑒定的地方。”

“我們法醫中心就可以。怎麼?你不相信你現在的妻子?”她問道。

我哭笑不得,“你怎麼盡想我不好的事情啊?是我朋友的事情。”

“嗬嗬!和你開玩笑的。你來吧。我帶你去。”她說。

現在我負責科室的工作,所以可以隨時離開。於是我很快就開車去到了童瑤那裏。她看見我的時候誇張地道:“哇!真是不一樣了啊?這麼好的車。”

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隨即把樣本給了她,“一個朋友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還真的以為是你……嗬嗬!你別生氣啊。因為你們學校那邊就可以做這項檢查的。我還以為你擔心別人知道呢。”她笑著對我說。

“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呢。”我苦笑著說。

“看來你夠閉塞的。”她笑,隨即朝我伸手。我詫異地問:“什麼?”

“錢啊。你以為白白給你做啊?即使是內部的,也得給成本價吧?我們這裏的法醫中心可不是我家開的。”她笑道。

我很不好意思,“對。我給。多少啊?”

“八百。其他人一千二。”她說,隨即朝我笑道:“替你節約了四百,怎麼樣?請我吃飯好不好?”

“好。不過今天不行。下午我還要開會。”我說。

“開玩笑的。其實應該我請你才是。可惜我太窮了。”她笑道。

“你們當警察的不會那麼窮吧?據我所知,你們都有自己的第三產業的。比如歌城什麼的。”我說。

她一怔,隨即歎息,“你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打擊都在幹,你為什麼不幹呢?我聽說什麼夜總會、洗腳城、洗浴中心什麼的,都是你們內部的人在罩著呢。一個月至少十來萬的收入。”我說。

“別人怎麼做我不管,但是我不會那樣去做。因為我始終相信一點,有些事情不可能永遠那樣下去。而且我是女人,那樣的事情我去幹合適嗎?算啦,就這樣過吧,餓不死撐不飽的也不錯。”她說,隨即嫣然而笑,“馮笑,你看我,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我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我大笑,“你?更年期?還早得很呢。不過呢,你老是不戀愛、不結婚的話很可能也會變得和更年期一樣也難說。”

“這是什麼道理?”她詫異地問我道。

“你自己想。”我說,“好了,拜托了啊。有結果了麻煩你即刻告訴我。”

“你還沒告訴我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呢。”她說。

“很簡單。我們人也動物,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都需要陰陽調和。哈哈!謝謝啦!”我說,急忙去上車。我擔心她會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