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笑的?”我苦笑著問她道。

“不知道,我想起你是婦產科醫生,然後說出這樣的話就覺得好笑。”她說,手猛然地從我胳膊裏麵取了出去,然後放到了我的頸子裏麵。好冰涼!我全身頓時一激靈,“啊!怎麼這麼涼?”

“我好冷。”她說。

“那我們跑回去。”我急忙地道,“感冒了可不的了。”

“不,我要你背我回去。”她卻撒嬌道。

“好,我背你。你把手就放到我脖子裏麵吧。”我即刻蹲了下去。

“馮笑,你真好。”她說,隨即歡快地朝我的後背匍匐了下來,我的臉上是她冰涼的臉龐,她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吻。

我背著她慢慢朝前走,她的雙手環抱著我的頸部。她的身體很輕,我背在背上沒什麼感覺。她的手伸進了前方的領口,我頓時一哆嗦,“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是不是穿少了?”

“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啊?一到冬天手腳都是冰冷的。所以我以前最喜歡爸爸的手了,他的手不但大,而且溫暖。馮笑,把你的手給我。”她的臉緊貼在我的臉上說。現在,我感覺到她的臉已經不再那麼冰涼了。

我從她腿彎裏麵取過自己的左手然後朝她遞了過去,她握住了,“馮笑,你的手好暖和,和我爸爸的手一樣。”

我笑道:“很奇怪,我的手隨時都是暖和的,在冬天也是一樣。估計是我的末梢循環比較好。”

“中醫說我是屬於陰性人。”她說。

我一怔,頓時大笑起來,“什麼陰性人啊?按照中醫的說法,男人是屬於陽性,女人本身就是屬於陰性是吧?哈哈!陰性人,虧你想得出來。”

她也在我耳邊笑,“那你說是什麼?”

“寒性。十二生肖中蛇的屬性。”我說。

“可是我不屬蛇啊?”她問。

“你還當過護士呢,怎麼這都不知道?中醫說你是寒性類型的人,指的就是你一到冬天四肢冰涼,按照西醫的說法就是末梢循環差。明白嗎?”我笑道。

“這樣啊。可以吃藥嗎?”她問。

“不可以,天生的。”我說。

“我知道了,像我這樣的人就是需要男人幫我暖被窩。”她也笑。

我哭笑不得,“對。還需要男人給你補充陽氣呢。”

她在我背後“咯咯”地笑,“聽你這麼說,就好像我是女鬼似的。”

“你就是一隻女鬼,吸盡了我的陽氣。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我們,肯定隻看得見我一個人。”我說。

“為什麼?”她問。

“因為你是一隻女鬼,看不見你啊。”我笑道。

“那你不怕我啊?”她“咯咯”地笑。

“不怕,我喜歡得不得了。”我說。

“哎,如果我真的是女鬼就好了。”她歎息。

我詫異地問:“你為什麼這樣說?”

“如果我是女鬼的話就可以變成各種美女和你在一起了,而且還可以晚上飛回到你的床上,白天又飛回到這裏來拍戲。這樣多好。”她笑道。

“那可不行。到時候電視播出來的時候還以為裏麵的男演員發瘋了呢。因為觀眾老是會看到裏麵的男演員在對著空氣說話。”我大笑。

“是啊。這很麻煩。”她笑著說,隨即問我道:“馮笑,假如我真的可以變的話,你希望我變成誰的樣子?”

“什麼意思?”我問。

“你傻啊。我問的其實是你的夢中情人究竟是誰啊。明白嗎?”她說。這時候我心裏猛地一陣刺痛,因為她的話讓我忽然想到了趙夢蕾。我頓時不語,卻聽到她繼續在說道:“馮笑,你最喜歡哪個明星?”

“我不大喜歡看電視和電影,所以沒有特別喜歡的明星。”我說,腦海裏麵浮現的依然是趙夢蕾的影子。

“你騙人。”她說,“馮笑,你在我麵前就不要那麼假了吧。”

“真的。我印象中最深的也就是林青霞、鄧麗君那樣的一些老演員了。大陸的演員印象都不怎麼深。”我說。

“林青霞確實很漂亮的。那我回酒店後變成林青霞怎麼樣?”她在我後頸處哈氣。

“你以為你真的是女鬼啊?”我頓時笑了起來。

“回到房間後你就知道了。”她笑著說。

她的話讓我霍然一驚,急忙去摸她的臉,暖暖的,頓時放下心來。剛才,她的話讓我頓時感到害怕起來,因為我忽然有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即刻有些不大相信自己正置身在重慶這個地方,更有些覺得她的存在是一種飄渺的夢幻了。當我摸到她溫暖的臉龐的時候頓時就笑了起來,我覺得自己有時候有些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