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機口的人流中尋找莊晴,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的影子。看著後麵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我頓時著急起來,急忙拿出電話開始撥打。竟然是通的。
“我在外麵等啊,怎麼還沒出來?”我問道。
她回答說:“昨天晚上和你通了電話後心情不好,於是就一個人出去喝酒了,結果哪曉得吃的東西不幹淨,我在飛機上一直拉肚子。還是空姐給我吃了藥後才好些了。這不?我剛剛從廁所出來呢。你等著啊,我馬上出來了。”
我頓時笑了起來,“莊晴,你這還真是一瀉千裏啊。”
她也大笑,“馮笑,你好討厭!人家難受死了,你還來笑人家。太過分了。”
果然,不到十分鍾我就看見她從裏麵出來了。蓬鬆的頭發,紅色的羽絨服,下身是牛仔褲。手上拖著一個大皮箱。我急忙朝她招手,她遠遠地站住了,歪著頭在朝我笑。
“快出來啊?就你一個人了。”我大聲地對她叫道。
她動了,依然在朝著我笑,慢慢地來到了我的麵前,“馮笑,你怎麼就這樣子來接我啊?”
我頓時疑惑了,“怎麼樣子?你想要我怎麼樣子來接你?”
她看著我笑道:“你應該身穿筆挺的西裝,腳下的皮鞋擦得亮亮的,頭發也梳得光溜溜的。這樣才隆重啊。”
“還應該帶一個樂團來呢。不,還應該帶一群護士來,然後讓她們手捧鮮花夾道歡迎。”我大笑道,隨即從她手上接過了皮箱的拉杆。
她即刻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猛地一哆嗦。她詫異地看著我,“怎麼?你冷啊?”
就在她挽住我胳膊的那一刻,我的身體猛然地哆嗦了一下。這是我內心深處的害怕或者是緊張。
我沒有說話,而是急忙四處去張望。她頓時道:“馮笑,你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你那嶽父不一定是真的呢,你怕什麼怕?”
我頓時生氣了,“莊晴,你胡說什麼啊?陳圓就是他們的女兒。我已經證實了。”
她詫異地問我道:“證實?你怎麼證實的?”
“還能怎麼證實?DNA檢測啊。我悄悄用施燕妮和陳圓的頭發去檢測過了,她們兩個人確實是母女關係。”我回答說。
她這下真的詫異了,“真的?這太奇怪了,也太遇巧了吧?”
我說道:“什麼叫無巧不成書?這就是啊。我現在才相信,這上天啊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呢。”
她即刻將她的手從我的胳膊裏麵抽了出去,“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害怕你的老丈人啊。”
我很是不悅,“莊晴,你這樣說就不好了。雖然我並不會害怕誰,但是人家林老板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你到北京後如果不是他暗中照顧你,你會上雜誌的封麵嗎?人家可是花了錢的。而且你這次拍電視,說到底還是他出的錢。我隻不過是擔了個名罷了。莊晴,你可以不感謝他,但是也不應該這麼討厭他吧?莊晴,難道他也調戲過你不成?或者他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那倒沒有。”她說,神情忽然變得鬱鬱起來,“馮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總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我覺得不能簡單地用他是因為你才幫我這樣的原因解釋他對我做的這一切。”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很可笑,“那你說他是為什麼?難道是他的錢多了?還是太無聊了、沒事幹?莊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可能是我錯了吧。”她幽幽地說。
“其實呢,我覺得你應該去給他拜個年才對。畢竟他幫助了你了嘛。現在正好是春節,你應該去一趟,借此機會向他表示一下謝意。你說呢?”我隨即說道。
“人家是大老板,啥都不缺。我去給他拜什麼年啊?”她悻悻地說道。
我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拜年隻是表達一下你的感激之情,送什麼東西不重要。態度最重要。明白嗎?”
她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也許我確實應該這樣。”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這就對了嘛。你安排好時間,到時候我陪你去。”
把她的行李放到車上之後我去開車,“莊晴,我們現在去吃飯。你告訴我,你最想吃什麼?”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住地打量這輛車,“馮笑,不一樣了啊。竟然買了這麼好的一輛車。”
我不好解釋什麼,隻是笑道:“比你以前那輛寶馬可差遠了。”
“那畢竟最終不是我的東西。”她歎息著說,“馮笑,我想去吃川菜。北京啥都好,就是菜的味道太難吃了。”
“對了,你不是在重慶拍戲嗎?什麼時候回北京的?你在重慶還沒有把川菜吃夠啊?”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