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可以吧?”我說。

“看你那樣子,好像我欠了你無數金銀寶貝似的!”她很是不滿地道。

“莊晴,我們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吵架了好不好?這是怎麼的了?我記得我們兩個人以前從來沒有吵過架的。”我一怔之後柔聲地對她說。

“我才懶得和你吵呢。”她笑道。就是她的這一笑,讓我心裏頓時湧起了一種溫情,於是即刻將車調頭,隨即給孫露露打電話,“你那裏離濱江路很近,我去接人,你先去把菜幫我點好。四個人。”

“我點啊。那我就隻看貴的菜點哦?”她笑著說。

“沒問題。你隨便。”我說。

“這個春節,我吃了好幾頓泡麵。今天我得好好敲敲你。”她大笑。

我也笑,“敲吧,使勁敲。”

其實我知道她是開玩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四個人隨便怎麼吃也吃不了多少的。我們江南的生活水平就這樣子。除非是喝上幾瓶茅台。

我們到酒樓的時候孫露露果然點好了菜。一張方桌上我們四個人正好每人一方。莊晴忽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詫異地問她道。

“你一個男人,我們三個女人。這叫什麼?”她笑著問道。

“Oneboy,threegirl.”章詩語說。

“這麼簡單的英文我也會。”莊晴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今天就馮笑一個男人,我們女的卻有三個。這叫肉多狼少。”

孫露露頓時笑了起來,“你們學醫的真好玩。”

章詩語卻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啊。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叫3fei,四個人呢卻不應該叫4P了。4P好像應該是指兩對夫妻在一起Happy吧?”

我不禁駭然,想不到這丫頭竟然如此開放。莊晴似乎也驚訝了,她笑著去問章詩語:“你們在國外是不是都很開放?”

“什麼叫開放啊?這叫自由。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高興了就玩一下。很正常的嘛。我倒是聽說現在國內比國外還開放呢,是不是這樣?”她問道。

“你們在國外就是這樣玩的?”莊晴問道。

“我沒有啊。我骨子裏麵還是中國人呢。不過我不反對別人那樣。追求自由是每一個人的權利。xing愛自由也是自由。”她回答說。

“我不相信你還是chu女。”莊晴癟嘴道。

我大駭,急忙地道:“莊晴!”

孫露露在掩嘴而笑。

可是,章詩語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當然不是。在國外,二十歲了還是chu女的話會被人看不起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卻看見莊晴也很詫異的樣子,她又問道:“那怎麼辦?不可能隨便找個人就把事情辦了吧?”

“當然不是隨便找個人了,至少也得看上去賞心悅目的吧?其實第一次沒什麼意思,很痛苦,這你們兩個應該都知道了。男人喜歡chu女完全是變態,很難進去不說,女人痛著那樣子看上去也不爽啊。是吧馮醫生?”章詩語問我道。

我頓時目瞪口呆,“這……”

孫露露笑道:“中國男人大都有chu女情結呢。”

章詩語癟嘴道:“那是因為中國男人都很自私。其實這種自私很虛偽。一方麵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女人的全部,另一方麵卻又希望別人的老婆都成自己的情人。”

莊晴頓時大笑起來,“這話說得太對了。”

我尷尬萬分,因為我發現她說的好像還真是這樣。於是我隻好訕訕地道:“從國外回來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

“一樣的,說不一定還沒有在國內生活的人開放呢。”章詩語說。

“對了,還沒點酒呢。你們想喝什麼?”我急忙岔開了話題。

“當然是白酒了。”莊晴說。

“我隨便。”孫露露說。

“你說呢?”我問章詩語。

她搖頭,“我平時不大喝酒。喝酒是惡習。”

莊晴頓時不高興了,“朋友在一起不喝酒怎麼行?什麼惡習啊?中國人就這習慣。請別人辦事就得喝酒。”

“莊晴,別這樣!”我覺得她的話有些重了。

“是這樣。國內就是這樣。大家都得講人情世故。對了,今天是讓我來聽誰唱歌啊?”孫露露問道。

“是她。”我指了指章詩語。

“那你少喝點吧。不然一會兒發揮不好。”孫露露說。

“你?你來考察我的歌喉?”章詩語詫異地道。

“我怎麼啦?”孫露露頓時也不悅起來,“得,看來我得先唱一段你們聽聽。”

莊晴拍手叫好。

孫露露即刻站了起來,“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她的聲音好聽極了,跟電視裏麵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同,我說不出那種美妙的感覺,隻覺得清雅動聽,餘音繞梁。再加上她優美的身形、顧盼的眼神,真是美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