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我恍然大悟地道,同時很詫異,“詩語,怎麼這樣的東西你也知道?”

“我懂的東西多了。今後你慢慢地就知道了。”她得意地說道。

我不由得苦笑,“你這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

雖然很累,但是我還是去到了醫院。

“馮主任,你真是個好男人啊,肯定是你妻子的事情讓你這麼勞累吧?你看你,眼圈都黑了。”值班護士憐惜地看著我說道。

我不禁汗顏,“是啊,沒辦法的事情。”

“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哪裏去找啊?我不知道要是我那樣了我那男人會怎麼樣呢,他肯定會馬上去找小情人!”護士笑著說。

雖然明明知道她說的不是我,但是我聽起來覺得很刺耳,於是急忙去到病房看了一圈後就離開了醫院回家。在車上的時候我吃下了一大把彙仁腎寶。

我實在沒有精神去與孫露露見麵了。

“馮笑,昨天晚上你到什麼地方鬼混去了?你看你,還要不要命啊?”蘇華一見到我就這樣說道。

我很尷尬,“什麼啊?我喝醉了。”

她癟嘴道:“我可是醫生,還是女人,比騙別人可以,可是騙不了我。”

“真的。我喝酒去了,和我同學。”我堅持道。

“這樣啊。”她狐疑地看著我。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她是詐我的。

“蘇華,對不起,我太疲倦了,想休息一下。我剛剛去了一趟醫院。”我說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她問道。

“後天。”我說。

“哦。那你先吃點東西吧,然後再去睡。”她說道。

我點頭,隨即去熱了些冷飯冷菜吃了。

“你去睡阿珠睡過的那個房間吧,那個房間僻靜一些。下午宮一朗要來彈琴,我又要隨時進你的臥室查看陳圓的情況,免得影響到了你。”蘇華對我說道。

“嗯。”我覺得她考慮得很周到,“孩子怎麼樣?”

“很好,就是太喜歡睡覺了。今後肯定是個大懶鬼。”她笑道。

“新生兒都這樣。每天得保證十六到十八個小時的睡覺時間。現在正是他神經發育的期間。你知道的啊。”我說。

“開玩笑的。你快去睡吧。真是的,你太亡命了,這樣的情況就不應該去醫院啊?”她說。

我不說話,因為我太累了。

結果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十一點過才醒過來。不過醒來後頓時感覺到全身通泰了,身心都很痛快的感覺。

蘇華給我熬好了稀飯,菜也做得很清淡。我很感動,頓時感覺到了一種溫暖。

“你氣色好多了。馮笑,別喝那麼多酒好嗎?”蘇華坐到了我對麵,她匍匐在飯桌上對我說道。

“嗯。”我說,心裏很慚愧。

“你老婆這樣子,孩子也還很小,而且你還有你自己的事業,身體對你來講很重要的,你千萬不能倒下。雖然我在替你做事,但是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啊。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你勸我,現在你可要聽我的勸才是。”她又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說,用柔和的目光去看她。我的感動和感激發自我的內心。

吃完東西後我去到了臥室裏麵,我站在陳圓的麵前,她依然如故。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不僅僅是因為內疚,而且還有一種悲涼的情緒。我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墮落了,心裏非常害怕自己不能再堅持下去,不能把對陳圓能夠醒來的信念堅持下去。

現在我有些明白自己墮落的原因了。在以前,當我和趙夢蕾結婚之後,我的背叛和墮落是因為心有不甘,那種心有不甘的原因卻是因為她曾經結過婚,再後來,也就是在我與陳圓有了婚姻之後的墮落是出於我對這場婚姻的輕視,而現在,我的墮落完全是一種失望。在我的骨子裏麵,一方麵我後悔、內疚,而另外一方麵卻對自己的婚姻及未來感到迷茫和失望。一個人在這樣的狀況下往往容易走向極端,因為我已經從自己的骨子裏麵有了一種渴望和需求,這種渴望和需求就是:試圖通過肉體的刺激去麻痹自己。不,還有折磨,我是在折磨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美女今日就享受。這或許就是我目前的心態。

可是,即使我已經明白了自己又能怎麼樣?難道我能夠克製住自己的這種潛意識的想法不成?不能,我做不到,因為我自己知道:在我心靈的深處,在我的骨髓裏麵,我需要這樣的墮落。這就如同孤獨寂寞的人對毒品的需求一樣,他們不是不想戒掉,而是已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