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上官琴向我抱怨的目的,但是我還是堅持不讓自己主動去找王鑫。管我什麼事?我心裏這樣想道。當然,我心裏對上官琴還是很內疚的。

科研項目的事情我已經聯係好了幾家儀器生產單位,分別給了他們相關部分的圖紙。給一家單位簽約的時候我要求對方多給我開具了十多萬的發票,順利地解決了章院長要我報銷他女兒服裝費的問題。不過對方單位那種意味深長的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章詩語很努力,林易和洪雅操作得也很到位。章詩語在“江南之星大賽”中獲得季軍,隨後又參加了全國的青年歌手大賽並獲得了民族類唱法第二名的好成績。林易對此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是按照第三名的目標在操作的。所以他感歎地對我說:“這孩子發揮得太好了。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我卻在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因為隻有我了解這個章詩語在床上的放蕩和開放。不過每次在我有了那樣齷齪的想法後都會自責:馮笑,你不要把她想得太壞了。但是隨即又會想到她的美麗,所以總是無法將那種想法完全拋棄掉。

莊晴前不久打電話來對我說她參與拍攝的電視劇已經殺青了,目前正在剪輯階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全國大多數的電視台播出了。我很是替她感到高興,同時問她最近在做什麼,她告訴我說另外一個導演正在聯係她去拍攝一部新的電視劇。我更替她高興了。

不過她責怪了我幾句,說我不應該幫章詩語。我苦笑著說,那不是我要幫她,是她父親在運作。莊晴也就不說什麼了。

“最近我想去黃山一趟,想出去散散心,你有空嗎?”她問我道。

“你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吧。我看看有沒有時間。”我這樣回答的她,因為我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的時間。不過她聽我這樣說還是很高興的。其實我現在根本就不擔心時間的問題,因為如果我要找章院長請假的話他肯定會同意的,隻不過我心裏始終在想到陳圓和孩子的事情。宮一朗到我家裏來彈琴已經接近一個月了,但是她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孩子在慢慢長大,我發現自己現在才真正與他有了感情,仿佛一天不看見他心裏就憋悶得慌。

我在那處石屋旁邊又搭建了兩間小屋,全是用木料搭建成的。石屋雖然破舊,但是在經過修葺、而安徽簡單裝修後看上去非常的不錯,有時候簡約才是一種真正的美。其它兩間一間做廚房,一間安放了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架。我非常喜歡這樣的風格。

石屋的前麵補栽了一些楠竹,屋後栽了十幾棵水杉樹,因為我聽說這個樹種長得快。屋外的院壩就用水泥抹過一遍,看上去就與農家小院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特地去買了一套茶具,同時也買了幾本品茶的書籍,看過之後就開始喜歡上了鐵觀音,經過數次品嚐之後竟然感覺到了它特有的芳香。此外,我還去買了一副圍棋。上大學的時候我喜歡下圍棋,可是後來就沒有再下過了,因為我發現下棋很耽誤時間,而且在我的周圍很難找到對手。現在我買這副圍棋的原因並不是想要下棋,隻是我覺得這樣的地方應該有這東西才顯得協調。

這地方剛剛收拾好的時候那位村長來了一次。他帶來了酒和菜,我們就在院壩裏麵喝了一晚上。村長叫秦緒全,從我們喝酒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個人很精明,而且也還比較豪爽。

當時他向我谘詢了許多醫學上的問題,幸好他是外行,所以提出的問題都很膚淺,我一一解答了,他不住讚歎我的醫術高明。對此我哭笑不得。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想交我這個朋友。其實我也有些喜歡他。

後來他問我:“你一般什麼時候到這裏來住?”

我回答說:“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清靜的時候。”

我希望他能夠明白,我到這裏來不是喝酒的,也就是說並不希望他經常來打攪我。他很聰明,頓時就明白了,“那這樣,馮醫生,今後你有什麼事情的話招呼我一聲就是了。我給村裏的人也說說,沒事不要來打攪你。”

我心裏很高興,對她說著感激不盡的話。

再後來他問我能不能幫他想個賺錢的辦法。他說:“馮醫生,你是大醫院的人,接觸的人多,你看我們這地方做什麼最賺錢?”

我頓時怔住了,眼睛從前麵的石屋掃過的時候眼裏頓時一亮,於是問他道:“這石屋的石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