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防患於未然。現在我發現,自從自己有了那家公司後很多事情考慮得周全多了。管理人是一件十分複雜的事情,但是也很簡單,關鍵的是方法得當,而且還需要不動聲色地將可能存在的漏洞未雨綢繆地補上。
她們很快就簽好了字,然後我才簽了,隨即對護士長說:“算過沒有?每個人有多少?”
“算過了。但是領導那裏……”護士長說,看著我欲言又止。
“還是按照上次的標準給。這是必須的,不要在乎那點小錢。你們看,現在醫院其它科室的人都在羨慕我們呢。沒有領導的支持,我們不可能有這筆收入的。要懂得算賬。這個月發下來的錢就可以讓大家收回成本了,今後的都是純利潤了。多好的事情啊?你們說是不是?”我笑著對她們說道。
她們都笑了。護士長問我:“那幾個借你錢的是不是先直接把她們的錢扣掉然後還給你?”
我即刻正色地道:“先發給她們。她們借我的錢是我和她們之間的債務關係,她們什麼時候還給我是她們和我之間的事情。直接扣了算什麼事?好像我擔心她們不還似的。”
護士長不再說話。我覺得她有時候處理事情真是很幼稚。不過我相信她不是有意要在中間起壞心眼,因為她如果真的要起壞心眼的話肯定是先扣掉了那筆錢再說。
隨即,我吩咐護士長把準備分給領導的錢馬上給我送來。
我心想:這樣更好,我就可以有理由去到唐院長的辦公室了。其實直接去他那裏也是可以的,隻不過是我做賊心虛,心裏別扭罷了。
還是先去到了章院長那裏。
依然如上次般地他微笑著將錢放到了他的抽屜裏麵,似乎並沒有把那疊錢看成是錢。他這樣我反而忐忑了,於是準備告辭,可是他卻叫住了我然後請我坐下。
我知道他是有事情要對我講,於是端正地坐在那裏等候他發話。
“你找王鑫的事情我知道了。”他說。
我霍然一驚,急忙地道:“章院長,我沒其它什麼意思,就是作為朋友和他簡單地談談。因為我不想那個項目出什麼事情。您不是對我說過嗎?讓我繼續協調其中的工作啊。本來我也是不想去說什麼的,但是我發現他和上官琴之間處得有些僵了。我知道那是您的重點項目,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影響到了大局。”
說完之後我頓時就後悔了,因為我自己也發現自己顯得過分地敏感心虛了。
還好的是,他依然在朝我微笑,“我都知道。王鑫就是這些地方不如你。不過他有個長處,那就是做事情穩重,而且為人很厚道。他特地到我這裏來表揚你了,說他很感謝你對他的提醒。”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想不到王鑫竟然這樣做了。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心裏卻並沒有感謝他的想法,反而地,我覺得這個人似乎比我以前想象的聰明、可怕。我覺得,他的聰明和可怕在於他非常的審時度勢。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我用笑容在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
“詩語回來了。這才她取得的成績不錯。很感謝你和你嶽父。”他卻即刻轉換了話題。
“那也是她自己的底子比較好。不過我們國家希望從事文藝的年輕人很多,今後她的路可就要靠她自己去走了。”我說,心裏忽然想起孫露露對我說的那些話來,頓時微微不安起來。
“莊晴一直沒有給我回話。”他又說道。
我頓時想起來了,上次他好像對莊晴說過想讓她幫忙引薦那位導演的事情。但是我想:他和莊晴曾經發生過那樣不愉快的事情,他說這句話的目的應該並不是指莊晴是否回話的問題,而是這件事情背後的那位導演。
“這件事情您可要給我嶽父商量。因為當時是他幫莊晴聯係的那位導演。”我隻好實話實說。
“是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不過……小馮,你看還有其它的什麼辦法沒有?”他問我道。
我頓時明白了,林易可能並沒有答應他。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依然采取了拖延的策略,“我想想再說。好嗎章院長?”
他朝我微笑著點頭。
於是我起身告辭,這次他再也沒有留我了。
出去後我不禁鬱悶:怎麼啥事情都找我啊?把我當什麼人了?社會活動家?真是的!
去了其他幾位副院長的辦公室後最後才去的唐院長那裏。其他幾位副院長看著我都很客氣的,我也很恭敬。不過想到昨天晚上唐院長的話心裏還是很忐忑惶恐的,幸好他們都沒有說要請我吃飯什麼的。
結果到唐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接近下班的時間了,剛剛在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章詩語打來的,“我回來了,晚上你請我吃飯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