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其實在我的心裏依然充滿著恐懼。也許正是這種恐懼才讓我自己不住地在解答這個問題。我想自己說服我自己。

餘敏看著我,頓時笑了起來,“馮大哥,你說得對。就把今天的事情當成遊戲好啦。咦?上麵的山形怎麼不像豬八戒背媳婦了?”

雖然我明明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心裏依然充滿著疑懼。不過我也需要她這樣的方式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於是便笑道:“這山形嘛,你想它像什麼就會像什麼的。遠處看它們想豬八戒背媳婦,近了看也就是兩塊石頭。我們人也是這樣,總是擔心自己的命運,其實說到底很簡單,那就是生老病死,自然規律罷了。有的人活得長一些,有的人生下來就夭折了。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馮大哥,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她說,隨即過來輕輕地抱住了我,她的唇在我耳畔說道:“哥,我隻知道一點,你是我的貴人。”

我心裏頓時感動起來,以至於忘記了這裏依然是我的家鄉。不過這種忘記僅僅隻有很短的時間,“小敏,我們去那邊走走。”

朝著道觀的一側往裏麵走,不多一會兒就發現沒有了較寬闊的道路。不過有一條小小的山道依然蜿蜒地在前麵延伸。“我們還往前麵走嗎?”我問身旁的她。

“走吧。我覺得這裏的空氣挺好的。而且還有很多的野花,它們很漂亮。”餘敏說,隨即在我耳旁低聲地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不要采。記著我的情記著我的愛,記著有我天天在等待……嘻嘻!你要記住啊,路邊的野花不要隨便亂采哦。”

我大笑,“那句‘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後麵好像應該是‘不采白不采’吧?”

“哈哈!”她也大笑起來,即刻鬆開了我的手、歡快地朝前麵跑了過去。前麵是道彎,她即刻轉到山那邊不見了。

我不住地笑,心裏的鬱鬱頓時減輕了許多。隨即慢慢地朝前麵走去。

忽然,我看見她跑了回來,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而且臉上是一片通紅。我詫異地看著她問道:“怎麼啦?”

“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說,隨即“吃吃”地笑。

“究竟怎麼了嘛?”我問道,隨即朝前麵走去,轉過那道彎,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隨即轉身去看她,發現她依然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她低聲地對我說道:“你再朝前麵走走,那裏有一個小石洞。你別大聲,悄悄地走過去就可以看到了。”

我心裏大奇,不過卻已經猜到了什麼,於是輕輕邁動著腳步朝前麵走去。

往前麵走了不到二十米我就看見了——

在一叢蒿草的後麵,山崖的底部,那裏有一個淺淺的岩洞,岩洞裏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地上是他們脫下的衣褲,兩個人正在那地方激烈地交戰……

我拉起餘敏就往回跑。

跑回到道觀的旁邊才停住了腳步。我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幹嘛不多看一會兒啊?那麼好看。”餘敏責怪我道。

“我們這裏有個風俗,一是看到了這樣的事情會很倒黴,二是不能去打攪了人家的好事。不然的話會很不吉利。”我笑著說。

“這是什麼道理?”她笑著問我道,臉上卻是一片羞紅。

我笑著說:“我怎麼知道?不過有一點還是很有科學道理的。如果打攪了人家的好事,那男人很可能會有心理障礙,今後容易出現陽痿。”

“真的啊?”她不相信的神情。

我點頭,“每次警察掃黃後我們醫院的泌尿科門診病人都會多很多,多出的部分病人都是因為陽痿去就診的。被警察嚇出毛病來了。”

“真的?你騙我的吧?”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也笑,“還別說,我真的是騙你的。不過,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這種情況是肯定的。”

她隨即不住地笑。我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那一對野鴛鴦的事情來了。她的神態讓我不禁意動起來,頓時感覺到有一種躁動的東西在血液裏麵竄動,即刻低聲地對她說道:“小敏,我們回去吧。”

可是,她卻沒有領悟到我話中的意思,她笑著對我說:“等等,我們等那兩個人出來後看看他們的模樣。”

“萬一他們從那個方向走了呢?”我說道。

她搖頭,“不會的。我估計他們也是到這裏來燒香拜佛的人。”

這下,我頓時也產生了一種好奇的心理,也很想看看那兩個人的模樣了。剛才,我隻看了他們幾眼,而且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動作的幅度和讓人心跳加快的聲音上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