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鬆了口,“這是小事情,你決定吧。你說我聘請的董事長,今後這樣的事情你直接處理就是。事後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好了,就這樣吧。我得去吃飯了。”

“那我就真的把她給帶回來了啊。”她說。

我頓時不悅,“露露,我不是給你講了嗎?你這樣可不好,不要畏畏縮縮的,這樣的事情你完全有權力決定的。”

“嘻嘻!看來我老了,怎麼變得囉嗦起來啦?”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知道她這是什麼原因:或許是我真的管得太多了,所以才讓她有了戰戰兢兢的感覺。其實我心裏也很矛盾,一方麵我不可能完全放權,因為那個項目比較涉及到那麼大一筆資金。另外一方麵卻又發現,不放權的結果就是讓他感覺到了被束縛,做起事情來就會太過小心,同時也就沒有了獨立性和創造性。我覺得這是一對無法解決的矛盾。

現在我才真正感覺到做生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對於我來講,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多少的樂趣。

下午的時候忽然想起餘敏在輸液的事情,於是打電話去問問她現在的情況。

“好多了。在公司呢。”她說。

“那就好。”我頓時放下心來,同時也為那天因為心情煩躁而給她打電話的事情在內心裏麵感到慚愧。

“晚上需要我給你做飯嗎?”她問。

我想了想,“好吧。我馬上去做實驗,可能要晚點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意誌力薄弱還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想回那個冷冰冰的家。陳圓現在在醫院裏麵,家裏隻有保姆和孩子。孩子還不會說話,每天晚上我和他玩耍一會兒後他就會疲憊地睡覺,所以,在家裏能夠讓我感到溫暖的也就那麼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讓我很厭煩,很苦悶。

所以,當餘敏這樣問我的時候我就又動搖了。

又不是去賓館,怕什麼?我心裏想道。與章詩語在賓館的事情已經在我的心理產生了極大的陰影,我在心裏發誓再也不和任何的女人去賓館那樣的地方幹那種事情了。

確實是這樣,直到現在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心裏都還在害怕。

實驗做完後已經是晚上七點過。隨即給保姆打了個電話問了孩子的情況,隨後告訴她我今天可能不會回家。保姆很曉事,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隻是連聲說“我知道了”

隨即開車去到別墅那裏。進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我發現餘敏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是開著的。

我頓時有些心疼,急忙去抱起她準備放她到床上去,她卻即刻醒了,朝我笑道:“你回來了?”

我責怪她道:“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啊?你不是才感冒過嗎?”

她笑道:“看電視的時候不知道就睡著了。飯菜都做好了,你餓壞了吧?”

“你不是也還沒吃嗎?”我柔聲地對她說。

“我在等你。”她低聲地道,隨即蜷縮在了我的懷裏。我禁不住去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我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溫暖的感覺,一種家的感覺。所以,饑餓頓時就遠離我而去,我抱著她去到了沙發上,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了一起。我們不再說話,但是內心的甜蜜早已經超出了任何語言能夠表達的範圍。

就這樣,我們緊緊地依偎。直到——

“咕咕”我肚子裏麵竟然不爭氣地發出了這種奇怪的聲音。她頓時大笑了起來,即刻從我懷裏離開,“我去把飯菜端出來。”

我不禁苦笑,暗暗責怪自己的肚子如此不爭氣。

桌上飄散著飯菜沁人心脾的香氣,我真的餓了,禁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餘敏笑著對我說:“你先吃啊?我把湯熱好了就出來。”

我搖頭,“不,我要等你一起吃。”

她的目光柔和了起來,“你先吃吧,我馬上就來。乖啊。”

我笑著搖頭,隨即去看電視。我擔心自己禁不住桌上飯菜香氣的誘惑。電視裏麵在播放電視劇,一看就是那種胡編亂造的故事。

正拿起遙控板準備換台,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大聲在響。我不禁納悶: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

一看才發現是洪雅打來的,急忙接聽。

“馮笑……來救救我……”裏麵傳來的是她微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