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我的內心嚇了一跳,急忙用語言去岔開自己內心的浮動,“吳教授,你喝點什麼飲料嗎?嗬嗬!這又是問客殺雞啊。”

“我們喝點酒吧。”她說,“今天我很高興,因為我想不到和你這樣一位醫生還有共同的語言。”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哪裏有什麼共同語言啊?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後麵說的那些東西!

她喝酒很豪爽,而且在那種豪爽中還顯露出了一種優雅。不過她並不濫酒,我們兩個人連一瓶都沒喝完她就提出來不喝了。

“喝酒適可而止最好,喝到一個人興奮的時候才是最佳的狀態。今天我太高興了,說不一定今天晚上回去後會有一副成功的作品誕生呢。”她說道。

晚飯後我開車送她到了她住處的樓下,她俯身來和我輕輕擁抱了一下,嘴裏說了聲“謝謝”

我再次目瞪口呆,看著她下了車,還在朝著我笑。隨後她進入到了樓道裏麵。我發現她的步履很輕盈。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馮醫生,我今天到你們醫院來可以嗎?昨天晚上我痛苦了一晚上!”

我以為她生病了,於是急忙地問她道:“你哪裏不舒服?”

她頓時笑了起來,“你還真是醫生,三句話不離本行。我沒有生病。昨天晚上回來後我拿起畫筆準備創作一幅作品,可是我在畫布前麵呆到半夜也找不到任何的靈感。太痛苦了。今天我就想到你們醫院來感受一下,或許能夠找到靈感也難說呢。”

我哭笑不得,但是卻不好拒絕,“好吧。我馬上去安排一下。”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心裏覺得好笑:這些搞美術的人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做起事情來還真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到了科室後我首先找到了護士長,我問了她今天的剖腹產手術的安排以及今天有沒有自然生產產婦的情況,然後讓她給我找一件幹淨的白大衣來,我告訴她說:“今天有一位搞藝術的朋友想來體驗一下我們的生活。”

護士長詫異地看著我,我笑著補充了一句:“她是女的。”

她這才笑著答應了。

隨後打電話給婦產科門診,讓她們把我的門診換到今天下午。

半小時後吳亞如就到了,我把她請到辦公室喝茶,“等一會兒,一個產婦一句發作了,馬上就要進產房。今天我是這樣給你安排的,先看一位自然生產的產婦,然後和我一起去手術室,今天我要做一個剖腹產手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下午和我一起去門診,我把我的門診時間也換到了今天下午。”

她連聲向我道謝,說我的這個安排太周到了。隨即看了看我的辦公室,“馮醫生,你們醫生的辦公條件不錯啊。”

我笑道:“這是科室主任辦公室。一般醫生的辦公室是共用的,是大辦公室。”

她笑道:“我搞忘了你是主任了。對了,今後你不要叫我什麼吳教授,我聽起來覺得膩味。你不也是教授嗎?現在我們這麼熟悉了,以後你就叫我亞如姐,我叫你的名字。你說好不好?”

我笑著說:“這樣豈不是把輩分搞亂了?林易可是我嶽父。”

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把自己當成了董潔的長輩了,心裏不禁笑了起來:得,這輩分可真夠亂的。

可是,她卻忽然不悅起來,“馮笑,今後不要提起那個人了好不好?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而且他也並不是你真正的嶽父,你妻子隻是他老婆的女兒。”

我頓時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在她麵前提這一出。

這時候護士長進來了,我隨即把吳亞如介紹給了她,護士長把白大衣交給了吳亞如,隨即對我說道:“馮主任,產房裏麵準備好了。”

我朝她點頭,隨即對吳亞如道:“穿上白大衣吧,我們去產房。護士長,麻煩你親自給這個產婦接生,你的技術熟練一些。”

我們進入到產房後等候了一會兒,因為護士長去洗手消毒去了。我拿著產婦的病曆本在看,同時向吳亞如介紹道:“這是一位足月生產的產婦,從前期檢查的情況來看,她的情況很正常,你看,這是血液檢查的單子,這是B超,這是彩色超聲的檢查單……這一切檢查都是正常的。”

她笑著說:“我看不懂。”

我笑道:“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這位產婦的情況基本正常就行。來,我們看看這位產婦。”

隨即我把她帶到了產床前麵。這是一位年輕的產婦,產婦的年齡二十五歲,第一胎,她腹部高高地隆起,已經被安置在了截石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