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壯這個人確實是天才,他設計的儀器很好控製,誤差極小。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我調試好儀器、準備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準備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覺得這個電話應該是吳亞如打來的,因為她今天離開得太快了,所以我就想:可能是她忽然來了靈感,然後跑回去創作結束了,所以現在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其實我的這個想象過程極為短暫,也就是我伸手去口袋裏麵摸出手機的那一個短暫的時間裏麵。可是,當我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號碼的時候卻頓時呆住了,因為那並不是一個手機號碼。
“誰啊?”我即刻接聽。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座機號,很可能的某位領導或者熟人在家裏打來的。
“馮笑,我想見你。馬上。”電話裏麵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裏麵還混雜有汽車的轟鳴聲。是唐孜,她在哭泣。
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她可能出什麼事情了,因為我即刻地明白了她的這個電話是在馬路旁的某個共用電話裏麵打來的。
所以,我即刻地問她道:“唐孜,你在什麼地方?出什麼事情了?”
“馮笑,他打我。嗚嗚!”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大哭聲。
我似乎明白了,不過卻繼續在問她:“誰打你了?你快告訴我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她抽泣著告訴了我,我很詫異,因為那個地方竟然就是在醫科大學外麵不遠處。
“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最多五分鍾。”我急忙地道,隨即關門出去開車。
就在距離醫科大學大約兩千米的一處電話亭的旁邊我發現了她。她獨自站在馬路邊。夜色中,她形單影隻,身體似乎還在顫栗。
將車停靠在馬路旁邊,我下車去到她身旁,“怎麼啦?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她卻沒有回答我,即刻直接地去到了我車的副駕駛上麵坐下。我急忙返回到駕駛台上麵。我看著她,很狐疑地看著她,“唐孜,究竟怎麼了嘛?誰打你了?他為什麼打你?”
其實,我已經猜測到了,很可能是她男人打了她,否則的話她不會這樣。然而就在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緊張了起來:難道她男人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
她朝我轉過了臉來,緩緩地。我發現她已經是滿臉的淚水,而且淚水孩子繼續向下流淌,同時在抽泣。
我心裏很著急,“究竟怎麼了嘛?你快告訴我啊?”
“馮,馮笑,我,我不想和他過了。嗚嗚!他打我……”這一刻,她的哭聲猛然地爆發了出來,身體一下子就匍匐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哭聲越來越猛烈,仿佛是要把她內心一切的委屈都要傾瀉出來似的。
我估計她肯定是傷心透了所以才會這樣,於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伸出手去輕輕將她擁抱,一隻手輕拍她的背,柔聲地對她說道:“唐孜,你別哭了,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呢。”
“嗚嗚……”她卻依然在嘶聲力竭地哭泣。不知道是怎麼的,我頓時被她的悲傷感染了,心裏也即刻地升騰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情出來。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等候著她哭泣的結束。
已經是午夜,街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車輛和行人,唐孜也終於地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來朝我淒然地笑了笑,隨即對我說道:“馮笑,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
“究竟怎麼啦?可以告訴我嗎?”我問道。
她依然是淒楚的笑,“沒什麼,就是和他吵了架。心情不好。”
我搖頭道:“不對。你不是說他打了你嗎?你說的是你丈夫吧?他為什麼要打你?你知道嗎?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她低頭不語。
我暗暗著急,禁不住去問她:“唐孜,是不是他知道了我們倆的事情?”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神色很詫異的樣子,“馮笑,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就隻有我們倆知道。今後我還要在醫院裏麵上班呢,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還讓我見不見得人?你倒無所謂,反正你有錢,幹不幹無所謂。馮笑,我告訴你啊,我們倆的事情要說被別人知道了的話我可和你沒完!”
我頓時放下心來,“那你告訴我,他究竟為什麼打你啊?”
“還不是錢鬧的?”她黯然地道,“他想買房子,讓我去找我叔叔借錢。我不願意。結果他就跑出去喝酒,回來後就發酒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