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後我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因為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剛剛發生的那一切。

我在想那個夢,或者是一個似夢非夢。我在想:為什麼在夢裏沒有出現趙夢蕾、陳圓,還有蘇華?轉念間就明白了:那是因為我的內心裏麵不想去褻瀆她們。可是,為什麼會出現童瑤?而又是那樣一種情況?接下來我仿佛也明白了:我的內心還是對她有著某種想法的,隻不過我很怕她。或許真的是這樣。

一直到手機響起,它頓時把我拉回到了現實。

“馮笑,你幫我聯係一下你認識的那個警察好嗎?”電話裏麵傳來的是唐孜的聲音。

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煩悶,“唐孜,我生病了,覺得很不舒服。過幾天好嗎?”

“有人要殺他。”她說,隨即傳來了她的哭聲。

“他自己說的?”我問道,心裏根本不相信這回事,“殺人?那可不是兒戲。肯定是那些人嚇他的。”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她說,“馮笑,求求你了,幫幫我啊。”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人在敲我辦公室的門,我急忙對唐孜道:“我等一會兒給你打過來。現在有人找我談事情。”

即刻掛斷了電話,隨即對著門說了一聲,“請進。”

門被推開了,他在朝我笑。我很是驚訝,“怎麼是你?”

是黃尚,皇朝夜總會的那個經理。

他依然身著筆挺的青色西服,寸頭,白白淨淨的臉瘦削得棱角分明。他的腰很直,看上去似乎當過兵的樣子。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和林易去皇朝夜總會玩的時候他在見到林易的時候不住在點頭哈腰,很諂媚,但是後來我單獨去的時候每次見到他都是挺著筆直的腰,不過他對我很客氣。

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到我這裏來,也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於是我急忙招呼他坐下,“小黃,有事嗎?”

“我女朋友覺得她懷孕了,想來檢查一下。我想到你是這裏的醫生,所以想麻煩你幫我找個好點的醫生看看。”他說。

我朝他微笑,“沒問題。”隨即去拿起座機撥打,“護士長,麻煩你讓李醫生幫我一個熟人看看,她覺得好像是懷孕了。”

護士長說:“行。病人呢?”

於是我去問黃尚:“你女朋友呢?”

“在門外。”他笑著說。

我頓時責怪他道:“你搞什麼啊?怎麼不讓她進來?算了,你讓她去找護士長吧,她會安排好的。你在這裏喝杯茶吧,反正檢查室你又不能進去。”

他連聲道謝,隨即出去了。

我很理解他,因為他來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讓我給他找一位醫生而不是請我去給他女朋友看病。這裏畢竟是婦產科,她女朋友可能羞於來和我這樣一位男醫生見麵也很難說。

一會兒後他回來了,“已經去檢查了。謝謝你馮醫生。”

我隨即去陪著他說話。畢竟自己曾經多次去他那裏玩,而且都是免費。雖然那裏的產業是林易的,但有些事情不能那樣去看。他是皇朝夜總會的經理,對我很客氣,每次的服務都很周到,這些事情就值得我去熱情地招呼他。

今天是在我的辦公室,所以我開始和他開玩笑,“怎麼?不小心中標了?準備要孩子嗎?”

他笑道:“還沒結婚呢。”

“現在結婚好簡單,兩張床靠在一起就可以了。”我笑著說。

“倒也是。馮醫生,你覺得孩子是早要好還是晚些要的好?”他問道。

我說:“俗話說,早要孩子早享福,一般人肯定希望早些要孩子。但是孩子畢竟是很麻煩的,要了孩子後就不自由了,心裏總是會牽掛在孩子身上,這就會影響到夫妻兩個人自由的生活。所以,現在很多年輕人又有不少的人選擇了晚些要孩子,等兩個人玩夠了再說。因此,說到底還是自己選擇什麼時候要孩子的好。”

說完後我心裏就想:假如陳圓不曾昏迷,那我們肯定就會經常圍著孩子共享家庭的溫暖。我承認自己對孩子照顧不周,因為我對孩子的感情還沒有達到某種程度。

“嗬嗬!倒也是。”他笑道,“不過我想還是晚些要孩子的好。因為兩個人是不是合適得在結婚後一段時間之後才會知道,如果早些要了孩子然後兩個人又覺得不合適而離婚的話,那今後孩子就苦了。”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你怎麼不說很多人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沒有離婚的?嗬嗬!這些問題說不清楚,自己把握最好。我是醫生,不關心這些社會問題。不過我從醫生的角度給你一個建議:千萬不要讓你的女朋友多次做人流手術,不然的話今後極有可能造成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