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第一個發現就是身旁沒有了唐孜。去到廁所後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頓時明白了:她肯定是回家去了。
我的第二次完全是她人為地激發起來的,事後我即刻地進入到了睡眠,因為我早已經疲憊不堪。
其實到後來我也感覺到了她激情的退卻,因為在我最後的衝刺中發現她的表情是木然的,雙眼直直地在看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我頓時就沒有了感覺,側身頹然倒下,蒙頭而睡。
當我發現她已經不在這裏的時候才忽然記憶起了這一切,所以我可以判斷,或許是在我剛剛入睡後不久她就離開了這裏。
這樣也好。我在心裏歎息道。
現在我感覺到了一點:沒有情感的xing愛隻是一種純粹的發泄,它並不是那麼的值得留戀,反而地,有時候還會讓人感到害怕。
比如現在我就已經害怕了。那天晚上和章詩語在一起的時候的事情頓時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麵。唐孜雖然離開了,但是我相信如果警察真正要找我岔子的話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因為我和她進入這家酒店的全部過程肯定被監控和錄像了,這是酒店安保的常規措施。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想象的那種可能不會發生,但是我的內心依然感到了害怕。即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地穿上衣褲後下樓去駕車離開了這家酒店。
這時候才發現是淩晨四點過。道路上幾乎沒有車輛,讓人感覺到整個城市不再具有活力,恍然有了這個世界隻剩下了我一個人般的孤寂。
回到住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接近五點鍾,天色依然沒有放亮,小區裏麵昏暗地燈光更加增添了我內心孤寂的感受,還感覺到了一絲的寒冷。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孤魂野鬼般的在這個孤寂的夜裏遊蕩。
坐電梯上樓,終於到了自己家的門前。拿出鑰匙開門。
打開客廳的燈,猛然地,我看見客廳的角落處在靠近廁所的地方,就在那裏,那裏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她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我看不清她的模樣,我駭然地僵直在了那裏,頓時感覺到自己差點窒息!
她肯定不是保姆。因為保姆沒有這麼苗條的身形!
耳邊猛然地聽見一聲尖利、刺耳的驚叫。隨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可怕的臉。
她的尖叫聲讓我頓時清醒了過來,讓我頓時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她並不是傳說中的什麼鬼魂。可是我並不認識她。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裏?”我問道,心裏同時在戒備。
這時候保姆從裏麵出來了,她急忙地道:“姑爺回來了?菜菜,這是姑爺,馮醫生,他是這裏的主人家。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菜菜?她是誰?”我問保姆道,全身僵直的肌肉頓時鬆弛了下來。
“姑爺,她是我女兒。昨天晚上來的。對不起,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的手機沒有信號。我擔心你有事情所以就沒有再給你打了。姑爺,菜菜和我睡在一個房間裏麵的,沒有去其它的房間睡。”保姆急忙地道,臉上帶著歉意和惶恐。
她女兒的臉恢複到了正常。剛才她肯定是被驚嚇到了,所以才顯得那麼可怖。現在我發現,她長得還是比較清秀的。
她低聲地在說:“我上廁所……”
我頓時明白了。於是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把你嚇壞了吧?”
“沒……”她說,臉上一片紅暈。
我沒有再理會她,隨即去對保姆說道:“我去睡一會兒,麻煩你八點鍾叫我一下。”
保姆連聲答應。
躺倒在床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剛才的事情有些可笑。
最近兩天我非常擔心一件事情:吳亞如會不會再來找我?因為我心裏始終想到一件事情——她是林易曾經的情人。
這讓我的內心一直忐忑不安,但是卻不敢主動給她打電話,因為我擔心那更是一種惹火燒身。
不過還好的是,兩天來我都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也沒有其它任何關於她的消息。這讓我寬心不已,於是在心裏想道:或許我們那天晚上都醉了,發生的那一切隻是酒後的放蕩罷了。
但是我不敢繼續去想這件事情,因為我會依然的忐忑不安,而且更要命的是,我竟然會情不自禁地在腦海裏麵浮現起她那如同白玉雕塑般豐腴而美麗的身軀。
也不敢給唐孜打電話,因為我不能確定她是否是在上班,更不能排除她男人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性。當然,我可以通過內線電話打到她的處室,但是卻又不想讓醫院裏麵的任何人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