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癢難搔但是卻不能夠問他,因為我忽然意識到這樣的事情不能在電話裏麵談。林易話中的意思我明白。

躺在床上我無法入眠,有時候興奮也是一種痛苦。拿起電話、看著電話裏麵的電話號碼薄,我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忽然看到裏麵林育的名字,即刻給她發了一則短信:章院長的事情宣布了。

她很快就回複了:我知道。

我暗自詫異,她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興奮的感覺頓時沒有了,代替剛才那種興奮的是失落。在我們的人體裏麵,神經的傳遞需要興奮和抑製共同作用來達到身體各種機能和功能的平衡,而我現在的情緒也是如此,因為有了失落,剛才的那種興奮感覺頓時平息了下來。睡意隨之洶湧而來。

下午我去到了學校那邊做實驗,接近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林育打來的電話。她對我說:“有些事情你知道早了不好。聽說你和那個人的女兒關係不錯,所以我擔心你提前知道了講出去。組織任命的事情有很多變數。”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也知道了我和章詩語的事情,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洪雅到過自己的別墅裏麵,頓時就明白了。我的臉上開始在發燙,急忙地道:“沒事。我隻是告訴你一聲。這件事情本身也是你在操作嘛,有了結果了我肯定應該在我知道的第一時間裏麵告訴你的。”

“馮笑,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乖了?”她笑。

“是你教導的結果啊?”我笑著說,頓時發現自己正如洪雅所說的那樣,好像還真的變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變得這樣大膽的。要知道,在以前,在她和洪雅的麵前,我可是從骨子裏麵有著矜持的。而現在我的這種隨便可是忽然而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且也並沒有什麼刻意,完全是一種隨意。

忽然想起哲學上麵的一句話來:從量變到質變。也許正是這樣,當我和她們兩個人慢慢變得熟悉起來,慢慢地……對了,我明白是為什麼了:我對她們產生的情感,還有從內心裏麵對她們有了信任和依靠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變得想現在這樣隨便。都是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

我想,在這件事情上任何一對情侶都有這樣的過程,隻不過這個過程有長短之分罷了。

後來她告訴我說:“最近我比較忙,你和洪雅多聯係吧。隨便幫我勸勸她,應該考慮她個人的事情了。”

“嗯。”我說,心裏覺得怪怪的。

她卻繼續地道:“最近有個人在追求她,對方的條件還不錯,而且我覺得那個人對她也很真誠。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動心。我想,或許你給她說了後會有些作用。”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問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大對勁,急忙地又道:“姐,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的,這樣才好找出理由去說服她。”

“是全國政協一位副主席的兒子,很有經濟實力。這種聯姻對姐今後也很有幫助,但是洪雅好像不大願意。這可是她第一次不聽我的話。哎!也許我以前錯了。”她歎息著回答說。

我頓時愣住了,心裏想道:你什麼錯了?

她繼續在說,我這才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以前我不該讓她和你接觸,她現在被你迷住了。嗬嗬!馮笑,你很有魅力呢。”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姐,你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嗬嗬!我現在還有事情,你抽時間盡快和她聯係吧。”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不住發呆。

在車上後我才給洪雅打電話,因為前麵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去對她講。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但是卻往往被我們想象得非常複雜。比如這件事情就是這樣,我和她還沒有碰麵,她具體怎麼想的我根本就還不知道。思想工作可是需要有針對性地去做才會有效果的,即使現在自己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辦法。

“洪雅,晚上有空嗎?”電話接通後我直接地問道。

“喲!難得啊。今天怎麼主動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她笑著對我說道。

“想你了唄。上次你批評了我,現在我開始反思了。怎麼?不允許我改正錯誤啊?”我笑著說道,心裏暖暖的感覺。

“哈哈!能夠改正錯誤的同誌就是好同誌啊。”她大笑,“這樣吧,我們去吃河鮮。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地方,那裏的河鮮全是野生的,而且味道很不錯。”

“行。什麼河鮮啊?不就是淡水魚蝦嗎?”我笑著說道。

她即刻不滿地道:“你真是的,再高雅的事情都被你說得那麼俗氣了。”

我大笑,忽然發現車前方一條難看的黃狗跑過,於是即刻地問她道:“既然你那麼追求高雅,那我問你,土狗子怎麼稱呼才顯得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