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康德茂。或許他可以替我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當然,我不會讓孫露露和童陽西知道這件事情,因為我想幫助童陽西完全是因為自己內心的一種愧疚。因為我曾經與孫露露的那種關係。
於是,在與孫露露分手後我就即刻給康德茂打了電話,結果正好他今天晚上有空。
“老板又去北京了。”他告訴我說。
晚上我們兩個人碰麵後我問他:“最近省裏麵的領導是不是要調整了?不然的話你老板怎麼經常忘北京跑?”
他搖頭道:“換屆的事情在下半年去了。老板是去開會。不過有些事情先活動一下總是有好處的。”
“兩件事情想麻煩你。一是麻煩你幫我問問組織部,我們醫院唐院長當第一把手的可能性有多大。二是林姐那裏水泥廠的事情……”我隨即把童陽西遇到的困難對他講了一遍。
“你們醫院的事情我隻能從側麵幫你問一下。水泥廠的事情嘛,我知道,反正很麻煩。除非是有人給那些人背後的官員們打招呼才可以解決。林書記肯定不方便,因為那畢竟關係到她手下那些官員親屬的切身利益。現在的官場太複雜了,不可能像電影、電視劇裏麵那樣書記一聲令下然後下麵的人就乖乖去執行。當然,非得要那樣做也可以,但是這樣一來林書記的壓力就會很大,今後就沒有人給她幹事情了。任何地方的一把手都得顧及道下麵官員的利益,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啊,這件事情我沒辦法給你出主意。”他歎息著說。
“上次不是有一位省裏麵的領導出麵了嗎?這次再去請他出麵不可以嗎?”我問道。
他依然搖頭道:“大領導做事情很多時候是屬於心血來潮。像那家水泥廠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省裏麵的領導放在心上,因為那個項目太小了。不過倒可以去試試,你讓那個童陽西寫一份報告給我,分管工業的副省長的秘書和我關係不錯,我讓他悄悄把報告放到副省長的辦公桌上。不過這就得看運氣了,說不一定他看都不會看呢。省級領導管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都是大項目。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那位副省長出麵了的話事情就可以解決了是吧?”於是我問道。
“那是當然。分管副省長出麵了,林書記就有了尚方寶劍,下麵的人也就不會責怪她了,就隻能乖乖地聽話,不然的話烏紗帽就保不住了。現在都是這樣,官場上的事情都是這個樣子,沒辦法的事情。”他搖頭歎息。
原來如此。我心裏想道。同時又想:難怪林書記不去找黃省長,原來是這件事情太小了,連分管副省長都可能不會去管的事情,常務副省長就更不會出來說話了。還有,關係的使用是需要看事情大小的,林育肯定是覺得那件事情不值得她去找黃省長。
隨即和他隨便閑聊了些另外的事情。後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很替他感到高興。
他對我說:“我準備和丁香結婚了。”
“是嗎?好事情啊。具體什麼時候?準備如何辦呢?”我問道。
“辦什麼啊?我們都是二婚,低調點好。”他說。
“再低調也得請我參加吧?不可能你們兩個人把床搬到一起就算結婚了吧?嗬嗬!可能你們兩個早就把該幹的事情幹完了吧?”我笑道。
“先去拿證,然後找個機會請你喝酒吧。我和丁香都商量好了,真的不想搞什麼儀式。馮笑,這件事情你得理解我。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她認識這麼久了,真的還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丁香對我說了,不到我們結婚後絕不和我shang床。”他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相信。因為我曾經聽丁香說過一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哈哈!這個丁香,真是與眾不同。”
“她真的說過這樣的話?”他詫異地問我道。
“當然。”我笑著說,隨即搖頭道:“德茂,看來你還是不完全了解你這個老婆啊。你家夥,這下撿到個寶了。”
“太好了……”他喃喃地道。
我不禁覺得好笑,不過卻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對了德茂,寧相如那裏你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這次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啊。你要知道,女人吃起醋來可是不得了的哦。”
他的神情頓時黯然,“你這家夥,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現在我心裏就是為這件事情煩呢。”
我頓時吃了一驚,“難道你和她真的有什麼問題不成?德茂,你可得馬上去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啊。不然的話會後患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