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她頓時笑道,“馮笑,我和我老公現在正在省政府接待室裏麵。你先過來吧。康德茂已經安排好了晚上吃飯的事情了。”

我心裏很煩:你什麼人啊?不就是我的小學同學嗎?幹嘛我現在就要來陪你?怎麼覺得你比你們龍縣長還拽啊?

當然,我隻是在心裏腹誹,嘴裏卻在說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情。本來我們大學的校長讓我今天晚上出差去北京的,但是聽說你們來了我就隻好推到明天去了。現在校長還在等著我說事情呢。晚上我一定到。對不起啊。”

“這樣啊。你真是大忙人啊。好吧,那我們晚上見。”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於是我又在心裏腹誹:靠!怎麼像領導啊?

隨即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人家不就是那天第一次和你見麵的時候顯得高傲了些嗎?馮笑,你的氣量也太小了吧?

這下好了,實驗沒法做下去了。因為我的心已經再也無法靜下來。歎息了一聲後開車回家。

回到家後看見菜菜正抱著孩子在逗他玩,孩子發出清脆的“咯咯”的笑聲。

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菜菜,孩子好像很喜歡你哦。”

“這孩子很好玩。”她笑道。

我朝她走了過去,孩子即刻朝我伸出胖胖的雙手來,我的心情更好了,隨即去將孩子接了過來。我發現,孩子長得越來越像陳圓了,剛出生時候像我的那些特征在慢慢減弱。

“親爹就是不一樣啊。我逗了他這麼久,一看見你就跑了。”菜菜埋怨孩子道。

我頓時大笑起來,同時從心裏升騰起一股柔情。是啊,他是我的兒子,當然對我親了,俗話說血濃於水看來還真的沒有錯。

這時候保姆出來了,她問我道:“姑爺,晚上想吃什麼?”

我朝她苦笑道:“今天又不能在家裏吃飯了。我一個老同學來了。哎,沒本法。對了,我明天還要出差去北京,陳圓就隻好等我回來後才能接回來了。”

“我還沒去過北京呢。”旁邊的菜菜說了一句。

我即刻笑著對她說道:“今後這樣的機會很多的。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去那個地方。對了阿姨,菜菜和你商量過沒有?你們怎麼決定的?”

“既然她想去讀書,我們也就隻好支持她了。”保姆說。

“目前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嗎?”我問道。

“……沒,沒什麼困難。”保姆回答說。我發現她有些吞吞吐吐的,於是將孩子遞給了菜菜讓她抱上,隨即從錢包裏麵取出四千塊錢來,“阿姨,我問過了,這學期需要接近四千塊錢的學費,這些錢你拿上。其實我的想法也一樣,隻要菜菜想要學習,我們都應該支持她才是。”

“這怎麼行?”保姆沒有來接過錢,她顯得有些慌亂。

我笑著對她說道:“阿姨,你在我家裏做保姆這麼長時間了,其實我也知道我們給你的工錢比較低。這些錢就算我對你的補償吧。”

“已經給得夠高的了。現在都是這樣的價錢。”保姆說。

於是我又道:“這樣吧,這些錢就算是我資助菜菜讀書的吧。菜菜應該叫我叔叔,這也算是我這個當長輩的一點心意吧。”

說完後我即刻將錢放到了保姆的手裏。保姆頓時感動了,她的眼裏淚花花的。我不禁感慨:農村人就是這麼實誠,一點點錢就會讓他們從心底裏感激不已。

隨即我給餘敏打了個電話:“麻煩你讓你公司的人給我訂一張明天去北京的機票。明天的,時間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就行。”

“那你把你的身份證號碼告訴我吧。”她說,隨即才問我道:“你去北京幹什麼?”

“出差。開會。”我回答說,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

“我也想去。可以嗎?最近公司裏麵反正沒事情。”她說。

我頓時為難起來,“餘敏,公司還是應該先維持下去。你這樣守株待兔可不行。萬一後麵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怎麼辦?嗬嗬!我不是說出什麼其它的事情,是說萬一今後招標過程中無法控製的話怎麼辦。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你是知道的。”

“有你在。不會的。”她說。

“任何人都不敢保證那樣的事情絕對不出差錯的。”我即刻嚴肅地對她說道。

“你不會出差錯的,因為你知道我要掙錢養我們的孩子。”她說。

我頓時無語。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跟著你一起去開會影響不好。”她隨即說道,“我馬上派人去給你訂機票,訂好後馬上通知你時間。”

我還在處於怔怔的狀態之中的時候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我準時到達了那家酒樓。丁香竟然也在。隨即我就想到這應該是一種必然了,因為羅華是兩口子一起來的,康德茂當然得叫上他的未婚妻來作陪了。說實話,這一刻我感到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