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詩語發來的:他像爸爸,但是比爸爸溫柔;他智慧,我所有的煩心事告訴他,他三言兩語就讓我茅塞頓開;他有品位,很紳士,也很尊重女性;更重要的是他有錢,和他在一起永遠都是他埋單。我決定了,馬上嫁給他。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想了想後才給她回複了一則短信:你最好和你父親好好談了再說。你總得給他一個和你談話的機會是吧?希望你永遠記住,他是你父親,他給予了你生命,還有你現在之前的人生中的一切。

她沒有再給我發短信過來。我也沒有告訴章校長這件事情,因為我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或許他們談過話後事情會有轉機的。

沒有再猶豫,直接給吳亞如打了電話。因為我的心裏忽然擔心起一件事情來:那天的事情我是不是傷害到了她?從章詩語的事情上我發現了一點,女人在手傷害後很容易去做出一些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吳亞如被林易傷害過,隨後又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這讓我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

所以,雖然我的心裏非常惶恐但是卻依然覺得自己應該給她打這個電話。有些時候是不能逃避的。而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與她聯係過了,其實我自己知道自己這完全是在逃避。

她也沒有與我聯係過,這就更加讓我惶恐了。因為我覺得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不與我聯係的原因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心裏很恨我。

但願現在給她打電話還不晚。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電話沒有占線,對方還沒有接聽。而此時,我的心裏卻猛然地開始惶恐了起來,很想馬上掛斷電話但是卻強忍住了。

“馮笑……”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讓人感覺到一種溫暖,還有……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隻是感覺到她的聲音裏麵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可以讓我的五髒六腑都有了一種舒服的感覺。

她的聲音似乎有著一種母性的溫暖。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她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釋放出一種溫暖,還有一種母愛,讓我全身都有一種正在被溫暖籠罩、融化的愉悅感受。

“亞如姐……”我情不自禁的低聲呼喚了她一聲。

“你終於想起我來啦。”她輕聲地歎息了一聲,她的這聲歎息讓我的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呼吸頓時就變得急促起來,同時便感覺到心髒一陣刺痛,我對著電話喃喃地說:“亞茹姐,不是……我是害怕,害怕你生我的氣。”

“你這個傻瓜,姐都是你的人了,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她在電話裏麵嬌嗔地對我說道。

我心裏的那種溫暖的感覺頓時又回來了,隨即問她道:“亞茹姐,你現在還好嗎?”

“不好。”她說。

我的心裏又是一緊,“你……你怎麼了?”

“姐最近一直創作不出喜歡的作品。心裏很煩。你可以來看看我嗎?”她說。

“我在北京辦事。回來後就來看你。”我說。

“要是你不是醫生就好了。”她歎息。

“怎麼了?我是醫生怎麼了?”我莫名其妙。

“你不是醫生的話就有時間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去西藏了。我很想去那樣的地方看看,因為我覺得那是我們地球上不多得的淨土了。或許,那樣的地方可以激發出我的靈感來。”她說。

我頓時默然。不是我沒有時間,而是我走不開。一兩天倒也罷了,長時間的話對我來講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家裏有孩子,還有陳圓。

“我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可笑。想想而已。”她歎息。

我頓時衝動了起來,“亞如姐,我一定想辦法抽出時間來陪你去西藏。”

“馮笑,你別這樣。你是男人,不要隨便向女人許諾。明白嗎?”她依然在歎息。

“我……”我說,“我會想辦法安排好時間的。不過亞如姐,希望你給我一段時間安排一下。”

“沒事。今年不行就明年。你不要太當真。”她頓時輕笑起來,隨即問我道:“馮笑,你真的很喜歡我畫的那幅《晨曲》?”

“是的。你的那幅畫太漂亮了,我覺得比原作還好。”我回答說,並不是奉承,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

“難道我吳亞如隻能去模仿別人麼?”電話裏麵傳來的是她幽幽的聲音,“好了,你在北京慢慢辦事情吧,回來了有空來看我。”

“嗯。”我說,隨即便聽見電話裏麵傳來的是忙音。而我的內心依然在溫暖。

結賬後出了咖啡廳,在經過那架鋼琴的時候停留了一會兒,我感覺到這個女孩彈奏出來的琴聲比陳圓可要差遠了。

“你在什麼地方?”出了酒店的門後我打電話給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