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25年,波斯國王崗比西斯二世摔軍進攻埃及獲勝,並俘虜了才當了六個月國王的普撒美尼托斯。崗比斯為了徹底征服埃及的人心,把埃及國王和貴族拘禁在一起,讓國王和貴族的女兒穿上奴隸的服裝去打水。她們痛苦著走過她們的父親麵前時,許多貴族痛哭流涕,隻有普撒美尼托斯無動於終,隻是把頭低下去。隨後,又有兩千多埃及男子走過,他們是被判死刑用償還波斯人的性命。貴族們痛哭著,唯有有普撒美尼托斯依然沉默不語。當這些悲情的情景過去後,一個未經安排的場麵出現了:一個伶仃的老乞丐拿著破悌,在向軍隊行乞,普撒美尼托斯認得他原來是和自己一道飲酒行樂的同行。普撒美尼托斯突然大哭,邊哭邊用手大自己的腦袋。同比斯大奇,問普撒美尼托:“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女兒受虐待,兒子去送死,你並不哭泣,卻為了一個乞丐哭?”普撒美尼托斯說:“我心中的痛苦早已經超出了哭泣程度,但我的夥伴的不幸遭遇卻引出了我的同情之淚;一個巨大的財富和幸福的人在瀕臨老境的時候卻不得行乞。”

“曆史學家以真實的史筆記錄下了這個不合邏輯的真實實事。情感這東西,有時並不太按道理和邏輯運行,有感情的流變運行,不要說旁人不易理解,就是當事人自己,怕也很難說得清楚。而人之人,也正在與此。如普撒美尼托斯的哭泣,而這裏潛存的危險是:當一個社會用簡單的邏輯去看待一切而容納不下多樣的因素時,這個社會已經跌入危險了。故往今來的治國者要求有大度量、大智慧、大氣魄,此言說來空泛無實用價值,但仔細體味,實乃大智慧之言。”林易最後說。

說實話,我沒明白他的這個故事。我覺得這個故事的核心應該在這句話上麵:當一個社會用簡單的邏輯去看待一切而容納不下多樣的因素時,這個社會已經跌入危險了。

當然,這個故事最淺表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章校長現在可能和那位國王一樣,他目前的情感反應已經不符合邏輯了。

我這個人比較懶,對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一律采取一種方式:不再去想。何必呢?不懂就算了,反正又不是醫學上麵的東西。我這樣對自己說。

所以,我覺得自己與林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追求深邃的思想,為了某件事情的成功可以不惜一切地去努力。他還很克製自己,即使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願意為了某種原因而放棄。他的這一切我都做不到。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成功。但是我雖然敬佩他而不讚同他的這種生活方式。我覺得他太累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吳亞如。我是因為想到林易太累的事情後才想到她的。禁不住給她打電話,“我回來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

“好啊。你來接我吧。”她說。我聽得出來她很高興。

我急忙打車回家,因為我要回去開自己的車。

在出租車上麵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今天林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由此就想到章詩語的事情上麵去了。而林易的那句話就即刻從我的腦海裏麵冒了出來——“你現在隻有等待,等到章詩語人生最低落的時候你即刻去幫助她,這樣才可以讓她不至於走上絕路……她現在已經沉迷於出名與報複裏麵去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讓她回頭啦。”

不,不會這樣的。我對自己說道。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即刻給孫露露撥打電話。因為我忽然想起孫露露曾經對章詩語有過評價,於是我就想,既然她曾經那樣評價過她,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當時的預測是完全正確的,也許她可能會有辦法去讓章詩語回頭。

“我回來了。”我對她說。

“這麼快啊?我後天回來。”她說,“上官在我這裏,林老板派她來的。”

我很是詫異,“剛才我才從我嶽父那裏出來,他沒告訴我啊?”

“這是小事情。上官是我邀請她下來的,當然是經過了林老板同意了的。現在我才發現在項目操作的過程中有很多我不懂的東西。她這次下來可是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了。特別是在土地價格、設計方案上麵。”她說道,“先前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不要責怪我啊。我是想到你在外地出差,而且我不好意思告訴你我有很多問題不懂。畢竟你給了我那麼高的年薪,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你現在怎麼覺得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