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當我在銀行樓下碰見她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當時我心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常百靈這麼急地把我叫去幹什麼?後來,我的心裏一直處於焦急的狀態,所以也就完全忘記了她的那個邀請了。而現在我的腦海裏麵已經變得一片清明了,頓時覺得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我和她一起去酒吧?

想到這裏,於是我問她道:“小陶,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我很少去酒吧那樣的地方玩,也不大習慣那樣的地方。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直接在電話裏麵對我講吧。”

“真的沒事。就是想去玩玩,但是又沒有人陪我去。想不到今天正好碰見了你,所以就想和你一起去了啊。馮醫生,今天是周末,人家等了你這麼久,你總得給我這個麵子吧?”她說道,聲音嗲得厲害。

我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的這番說辭,不過我卻不好直接拒絕,“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要麼以後再說,要麼今天就算了吧。”

“沒關係啊,我等你,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就是。馮醫生,今天我們不見不散哦?”她笑著說道。

我頓時怔住了。本來我覺得自己的拒絕之意已經表述得很明確了,但是卻想不到她竟然這樣死纏爛打。

於是我隻好苦笑道:“好吧。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我盡快把事情辦完後就過來。”

“你真好。嘻嘻!”她笑道,隨即告訴了我地方。

掛斷電話後我歎息著不住搖頭,隨即給林易打電話。

“行。我明天和她聯係。”我剛剛說了林育要找他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說具體的東西他就即刻地這樣說道,結果我反倒還不好說下去了,因為我忽然想起他多次告誡我過我的不要在電話裏麵說過多的事情來。

隨即開車朝陶萄告訴我的那個地方而去。

這地方和我想象的酒吧完全不一樣。

我記得上次唐孜帶我去的那家酒吧裏麵是一片嘈雜,裏麵的男男女女都是那麼的瘋狂,仿佛要把他們白天的煩惱和勞累全部發泄出去似的都在裏麵肆意地拋灑自己的情緒:瘋狂地喝酒,瘋狂地跳舞,根本就聽不見彼此之間的說話。那次我也發泄了一下,在不住地搖滾與瘋狂地喝酒之後反而獲得了一種清靜的感受,我知道,那其實是酒精對自己的麻醉作用,其實是自己麻醉自己之後的唯一結果。那天晚上,到後來,我醉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切。

今天晚上陶萄讓我去酒吧,這讓我很為難。因為我真的不想醉,真的不想再惹出更多的事情來。我知道,女人都是很麻煩的。這裏麵問題的關鍵是我經常不能克製自己,特別是在酒後。

這地方在城市的邊緣,四周黑黢黢的完全沒有城市中心商業的概念,唯有這個地方亮著燈,唯有這地方在傳出柔和的音樂聲。

陶萄在門外等我。她的身後的上方閃爍著幾個霓虹燈照耀下的大字:歌者酒吧。

她今天的打扮很休閑,一件長長的外套,好像是一件薄毛衣,它籠罩著她身體的大部分,以至於我看不清她褲子的樣式,因為她的那件外套太出彩了,特別是她外套長長的衣袖已經讓我看不到她的雙手,就如同寒夜裏麵等待溫暖的女孩。可是現在早以後進入到了秋季,所以我覺得她今天的打扮很特別,不過我覺得她今天的打扮倒是和她身後的霓虹燈很協調的,因為我覺得這地方太冷清了。

“來了?”她笑吟吟地朝我迎了上來,替我拉開了車門。

“這是什麼地方?”我笑著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