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跟著她去到堤岸的邊上,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心情根本就好不起來了。對這輛車我很喜歡,也很愛惜,心裏想到現在出現的那副慘象心裏就憋悶得慌,不禁憤憤地道:“什麼人啊?簡直是黑社會嘛。”
“看他開的車,估計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現在很多富二代都是這樣,太猖狂了。”她說,隨即安慰我道:“沒事,修好了就和以前一樣了。不過這幾天你要用車怎麼辦?”
“打車吧。”我鬱鬱地說。
她看著我笑,“你是不是很後悔今天不該讓我來這裏?”
我急忙地搖頭,“什麼啊?這都是偶然遇到了倒黴的事情。那個黃毛真他媽的混賬!”
她將身體靠在我身上,“好啦,別生氣了。我心裏很感動,因為你首先去看的是我的車。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太少了。”
我很是汗顏,“洪雅,你別再說這件事情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看著我笑,隨即鬆開了我的胳膊來到我麵前,“馮笑,我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很短但是很震撼。”
“哦?你講吧。”我頓時來了興趣。
“一對熱戀的情侶落入到一個變態殺人狂手中,麵臨雙雙慘死。但有一個機會——兩個人石頭剪刀布,贏的人會被釋放。兩個人商量後決定都出石頭,一起死。最後,女孩死了。因為男孩出了剪刀,女孩出了布。”她說。
我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隨即就張大了嘴巴,“怎麼會這樣?”
“你說,背叛的人是誰?”她問我道。
我沉吟,“不一定是背叛吧?從表麵上看是男孩決定用自己的死去換取女孩的生,但是也可能是女孩子知道了男孩子的那個心思後才出了布的啊?你說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她滿臉的詫異,“我怎麼沒有想到這種可能?馮笑,這說明你這個人真的很善良,因為你總是用善的眼光去看待別人。”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你怎麼總是把一件簡單的事情上升到很高的高度呢?”
她搖頭,隨即歎息道:“我知道自己和你的差別了。因為我想到的全部是背叛,而你卻去對那個女孩子辯解。在我的心裏其實還有一種想法,我還認為那個男生估計得到那個女孩子會出布所以才那樣去做的,還有就是,男生和女生都心裏產生了背叛,因為他們都沒有按照自己的約定在出。”
我笑道:“你別多想了。不就是一個故事嗎?現實中哪裏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既然那個人的變態殺人狂,他怎麼可能讓其中的一個人活下來呢?”
她搖頭,“雖然隻是故事,但是作為變態的人來講這樣的事情是很可能發生的,因為他知道,讓一個人痛苦地活著其實比死了還更痛苦。死亡有時候並不恐懼,恐懼的是看著別人的死亡,或者自己等待死亡的來臨。”
我忽然想起趙夢蕾和蘇華的事情來,心裏不禁黯然。猛然地,我心裏豁然一驚,“洪雅,你怎麼忽然想到了死亡的事情了?”
她淡淡地在苦笑,“隨便說說罷了。”
我看著她,“不,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真的。我隻是偶然想起了這件事情。”她說。不過,我發現她的神情依然很失落的樣子,於是急忙地對她說道:“洪雅,我是學醫的,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你也必須認真聽我下麵的這幾句話。第一,不管你心情再不好也千萬不要去想那樣的事情,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個奇跡,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非常對不起上天對你的這種恩賜。你想想,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多麼的偶然啊,受精的那一刻是那麼的偶然,我們父輩、祖輩,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了差錯的話就不會有我們自己的存在。所以,我們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幾率是數億分之一的機會。第二,心理學的知識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隻要有了想要去死亡的想法,這都是不正常的事情,是一種疾病,而這種疾病卻是自己不能認知的,在我們自己的心裏會覺得那僅僅是我們自己真實的想法,其實不是這樣的,那是一種疾病,這種疾病的學名叫抑鬱症。明白嗎?”
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即刻地笑了起來,“馮笑,我發現你真的很可愛。我什麼時候想到要去死了?我的生活這麼好,要錢有錢,要情人又有你。我幹嘛要去死?”
我不禁哭笑不得,“你,你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
她看著我幽幽地道:“馮笑,你真好。”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洪雅,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現在究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啊?說出來吧,讓我們一起去解決。”
她那種幽幽的眼神和聲音讓真的很擔心,特別是在她和粟博陵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很擔心她因此受到了某種傷害。現在我想起她前麵描述的那些xing愛的過程,我總覺得她說的根本就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情況,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麼完美:我的那東西有她說的那麼大嗎?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哪裏有那麼多的姿勢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