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笑了起來,“你們這一行我可不懂。對了,晨晨住在什麼地方?出去後我們往什麼方向走?”
我發現自己不能繼續和她談這件事情了,搞不好會真的被她給套進去了的。而且我也開始後悔自己上次的多話了,不然的話今天豆豆怎麼可能向我提出這樣的想法來?
“出去右轉,然後到音樂學院旁邊就到了。”她說。
“原來你們是音樂學院畢業的。”我說。
“是啊。畢業後我們都沒去上班。我們都被分到小學裏麵去教音樂,覺得沒意思才自己搞了這麼個地方。”她說。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
“剛才我的建議希望你考慮一下,可以嗎?”她卻繼續在問我前麵的那個問題。
“還是你先和晨晨商量了後再說吧。”我說,心想這件事情既然晨晨反對,我在中間摻和什麼呢?
“行。我和晨晨商量了再說。”她點頭道。
我總覺得自己鑽進了她設置的圈套裏麵了,不過隨即想到她們這樣的地方畢竟不好有多大的投入,而且今後真的很賺錢也難說呢。所以也就無所謂地笑了笑。
不多久我們就到了音樂學院的外邊。我是第一次到這個學校來,現在到了這裏後才發現這地方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樣。
城市的燈光中的那片璀璨仿佛到了這裏的時候頓時就戛然而止了,眼前是高大、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樹木,燈光還是有的,隻不過不是那麼明亮和璀璨罷了,少了許多的繁華景象,眼前昏暗的樹木,還有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燦爛繁星,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了我一種肅穆、安靜的感受。已經是午夜,這裏確實應該更靜一些的。我在心裏想道。
車開到了學院的大門,隱隱約約中“江南音樂學院”幾個字依稀可見,行草的字體看上去穩重中帶有些許的靈動。
“就是這裏嗎?開進去嗎?”我問豆豆。
“前麵。這裏是學校。我們已經畢業了,她怎麼可能住在這裏麵?”她笑著說。
我覺得自己真夠傻的,“倒也是啊。”
於是繼續朝前麵開去,樹林很小,即刻就穿過了,前麵是一片建築,很普通的一片居住區,也許是夜深了的緣故,這片建築中已經沒有了多少燈光,大多的房屋裏麵都是黑暗,不過那些少量的燈光卻讓這片建築有了輪廓。
我即刻將車停住了,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豆豆,現在太晚了吧?可能她已經睡了。況且她不一定歡迎我去。”
“還沒睡。我剛才給她發了短信的。你看。”她說,隨即把她的手機屏幕麵向了我。看見上麵顯示有一行字:痛得厲害,睡不著。
“你沒說我要去?”我問道。
她搖頭,“如果我說了的話,她肯定不同意的。”
“她沒有男朋友?現在去的話萬一不方便怎麼辦?”我依然擔心。
“她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談戀愛?”她笑著說。
我看著她笑,“這麼說來,你有男朋友了是吧?”
“沒有。你怎麼覺得我有男朋友了呢?還是婦產科醫生呢,這都看不出來?”她瞪了我一眼後說道。
“這麼說來,你也很高傲了?這可是你的邏輯啊。”我頓時大笑了起來,“對了,我是婦產科醫生不假,談沒談戀愛我可看不出來,那是易經麵相專業研究的課題。”
“不和你說了。在朝前麵開,路口左轉,然後直行,開到第一棟房子那裏就到了。”她說。
“她在這裏租的房子啊?”我問道。
“不是,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她父親出國去了,她不遠跟著出去。”她說。
“她媽媽呢?”我問道。
“你很關心她嘛。今後你自己找她問去。”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隨便問問罷了,不是已經把話題說到了這個地方了嗎?”
“她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她父親前些年找了一個海外女華僑。明白了吧?”她說,看著我的眼睛裏麵在黑夜中亮晶晶的。
我苦笑,加大著油門朝前麵開去。忽然的加速讓她發出了一聲驚叫。
豆豆在敲門,我站在她身後有些惴惴。在乎才會惴惴,我心裏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不斷地問我自己:你真的很在乎她的態度嗎?她不過就是眼神有些像趙夢蕾嗎?
門開了,光線暗淡的屋內出現了晨晨的臉,她看見了我,卻在去問豆豆,“這麼晚了,你們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