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她在問道。
“還不是就那樣。”我回答。
“哦。”她說。然後是一陣沉默。
我覺得這樣很難受,“沒事。就隨便問問。”
“謝謝你想起了我。”她輕聲地說道。
我的心裏頓時溫暖了一下,“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就這樣吧。沒事情。”
“嗯。”她說,“你也要注意身體。”
我掛斷了電話,心裏頓時暖融融的,我終於明白了,其實我和她之間並不需要多餘的話語,因為那種柔柔的情感已經存在於我們的骨髓裏麵了。
不禁笑了,這個電話也不過如此,裏麵傳來的莊晴的聲音並沒有什麼改變。
在回家的路上我開始思考孫露露的事情,我在想著今天童瑤告訴我的那些情況。我感覺到這件事情確實很詭異。童陽西,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孫露露的菜刀下。而問題的關鍵是,這一切竟然是一個誤會。
怎麼會這樣?孫露露為什麼會那麼大的反應?我想,孫露露對這一點肯定會有她的說法,而且警察也認為很可信。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結案?
而我又想,孫露露現在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痛苦?悲傷?還是其它?
有一點我是相信的,那就是孫露露絕不可能故意地去殺害童陽西,因為她沒有任何的理由。更何況她那天晚上忽然回到新房去的目的是給童陽西洗衣服,這說明了什麼?
由此想到我自己,頓時惶恐萬分。正如童瑤所說的那樣,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曾經的荒唐、墮落造成的。不,和我沒有關係,那時候童陽西和孫露露還沒有戀愛,童陽西不應該怪我。即使在他們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我依然和孫露露有過那樣的關係,但那畢竟是很早的事情了,後來我根本就沒有再去犯那樣的錯誤了。我在心裏不住替自己辯解。
第二天我開始考慮去找律師的事情。以前,這樣的事情我肯定會考慮去找上官琴或者童瑤。現在是肯定不會那樣去做了。因為我找上官琴的話她肯定依然會把他們公司的那位律師介紹給我,這毫無意義。而我更不可能去找童瑤,因為童陽西畢竟是她的堂弟,她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就已經顯示出她很大度了,如果我再去讓她幫我找律師的話就太過分了。
以前,我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的話還可能去找孫露露去幫我辦理,而現在我公司的負責人變成了歐陽初夏。我也不可能去找她的,因為她不像孫露露那樣唯我是從。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和歐陽初夏沒有那樣的關係,對於我和她目前的關係上來講是不可能讓她去做分外的事情的。
忽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來。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
於是急忙給歐陽初夏打電話,“我們公司是不是需要聘請一位法律顧問?公司的項目今後難免會遇到些法律問題,我覺得很必要。”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聘請常年法律顧問的費用雖然不算很高,但是作為公司的運行成本上來講能夠不要的盡量不要去花費。林董事長也說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就用江南集團的法律顧問好了。你說呢?”她卻這樣回答道。
我無話可說,因為她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沒有了辦法,隻好繼續考慮自己去找人了。
不多一會兒林易就給我打電話來了,“剛才歐陽正在我辦公室裏麵,法律顧問的事情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單獨去聘請。做生意,能夠節約成本的地方就應該盡量節約。你說呢?”
“是。”我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請律師啊?不然的話怎麼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了?”他問道。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
“是為了孫露露的事情吧?”他問。
“是這樣。”我不得不得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了。他太過精明和睿智,我無處躲避。
“我理解你的想法。畢竟你前妻的事情沒有辦好。所以你擔心也是應該的。孫露露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她已經轉入了司法程序。這樣吧,讓孫露露的母親去請律師吧,這樣的事情你和我們都不方便去插手。畢竟你和孫露露……而且你做項目的事情最好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因為這涉及到林書記。這樣的話我點一下你就應該知道了,我不多說了。我這裏也不方便出麵,畢竟童陽西是我的職工,我們去給殺害他的人請律師的話也會讓別人說閑話的。你說是不是?”他隨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