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外麵的翠竹已經顯得比較密集,一陣風吹過後它們都開始搖擺著起舞,同時還在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是在歡迎我的到來。
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頓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是馮笑吧?”
我大聲地道:“是。”
“那你敲什麼門啊?”她在裏麵笑。於是我推開門進去,看見她正坐在那裏,麵前的茶幾上麵是一壺茶,兩隻茶杯。其中一隻茶杯是空的,很明顯她她給我準備了。我去到她對麵盤腿坐下,笑著問她道:“怎麼?前麵還有其他的人來?”
她頓時笑了起來,“是啊。他告訴我說他是這裏的村長。”
我說:“哦。那個村長姓秦。”
她掩嘴而笑,“他沒敲門就跑了進來,嘴裏大聲地叫你的名字,一下子看見是我在裏麵後頓時就傻了,連忙解釋說他是這裏的村長,還以為是你來了。急忙往外麵退,結果不小心腳擱在了門檻上麵,一下子就摔在了外麵的地上。等我出去看他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他的影子了。哈哈!他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蠻可愛的。”
我也笑,“是啊。不過他在這個村裏還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也還還比較聰明。也笑是被你的氣質給驚住了,所以才那樣慌張呢。”
她即刻來瞪我,“馮笑,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
我依然笑著說:“我不是油嘴滑舌啊?我說的是真話。姐,你今天看上去臉色非常的不錯,而且也很有氣質。不熟悉你的人看見你的時候當然會緊張了。”
她朝我嫣然一笑,“不和你說了。盡說些姐喜歡聽的話。姐身邊每天那麼多人給我說奉承話,耳朵早就聽膩了,你怎麼也這樣啊?煩不煩啊你?”
我頓時大笑起來,隨即去替她把茶杯倒滿,然後才給自己的倒上,嘴裏問她道:“姐,今天怎麼不上班啊?怎麼忽然想起有空跑到這裏來了啊?”
她去環顧這間石屋,“馮笑,你不覺得這裏很幹淨嗎?”
我也去看了一圈房間裏麵的情況,“是啊。”隨即就醒悟過來了,“我知道了。姐,你經常來這裏是不是?”
她點頭,“是啊。你這地方要不是姐經常來的話,早就髒得不像樣子了。你呀,就是不知道珍惜這麼好的地方。”
我心裏頓時慚愧起來,尷尬地笑道:“主要還是最近太忙了。我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一塊。”
“哦?你說說,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啊?”她朝我微微地在笑。
“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班、搞科研……哦,對了,姐,我開了一家酒樓,就在我們醫院對麵,環境雖然很一般,但是菜品的味道不錯哦。”我說,發現自己在她麵前變得有些像孩子似的,什麼事情都喜歡對她講。
她詫異地看著我,隨即就變成了驚喜,“是嗎?你一個當醫生的竟然還會開酒樓?姐得抽時間去嚐嚐你那酒樓菜品的味道了。”
我急忙地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去吧。姐。”
她搖頭道:“今天不行啊。今天我有事情。”
於是我這才問道:“姐,聽說你調到省政府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省委組織部才剛剛找我談了話。這不?我也趁這個空檔跑到這裏來坐坐。今後啊,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到你這裏來了啊。”她歎息道。
我又問道:“姐,那你幹嘛要去當這個秘書長啊?市委書記多舒服啊?一把手,又自由。”
她笑著回答說:“這得看怎麼去想。市委書記的位子確實很有權力,也相對比較自由。但那畢竟是省政府的下級機構。省政府秘書長的位子可是相當重要的,是聯係政府領導的核心位子,同時也是與省委、省人大和省政協領導溝通的一道橋梁。對於我來說,占據了這個位子的話對我今後的前途更有利。你是當醫生的,可能對這些方麵不是很了解。”
我點頭,“那……”
她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件事情我還得感謝你嶽父。是他的一句話讓我頓時醒悟了過來。”
我很詫異,“他說的什麼話啊?”
她微微地笑,“以前我不是對你講過嗎?我很擔心自己去到了那個位子後會讓黃省長很不好處。所以才決定放棄了的。哦,對了,你沒有對你嶽父說過關於我和黃省長的關係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