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喝多了,或者是我內心裏麵確實覺得章校長在這件事情上麵做得有些過分了,於是我禁不住就說了一句,“今後有機會我向他建議一下。武校長,您說的對。每位副校長一輛車,平常請客吃飯什麼的費用有多少啊?”
他頓時高興了起來,“這就是嘛。”
晚上的道路比較通暢,所以很快就到了他所住的小區樓下,我停下車的時候他卻沒有下車的意思。他側過臉來笑著問我道:“小馮,你覺得你這位副處長怎麼樣?”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泛泛地回答道:“好像還不錯吧?看上去挺能幹的。”
他卻在搖頭,“我問的不是她的工作能力,我是問你她漂亮不漂亮?”
我一怔,隨即笑著回答道:“還算可以吧?不過不算最漂亮的。”
他大笑,“小馮的眼光高啊。算漂亮的了。我們醫科大學的美女算多的吧?她在裏麵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我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過卻不好去問他,隻是跟著他幹笑。
他隨即掙紮著準備下車,我急忙地下車去到他那一側扶住了他,“武校長,您沒什麼吧?”
他輕輕地推開了我,“沒事。我還沒有醉。對了小馮,你是我學生,所以我提醒你一句話:這個小曾你千萬不要動她。”
我哭笑不得,“武校長,您真會開玩笑。”
他把嘴巴遞到了我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她可是老章的人。明白嗎?”
我頓時愕然。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其實我的心裏有些相信了他的話了。試想,曾鬱芳那麼年輕,又是外校畢業分配到這裏來的,而且還是在這樣的處室。還有就是章校長的為人……
不禁苦笑。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武校長的電話,“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我急忙地道:“是啊。怎麼?您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那倒不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是吧?”他問道。
“還好吧。不是很多,不過已經有點反應了。”我回答說,心裏在分析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亂說了什麼沒有?”他問道。
我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他酒醒後對昨天晚上自己說的那些話感到後悔了。於是急忙地道:“您沒說什麼啊?不就和我隨便聊了些工作上麵的事情嗎?”
“對,我也記得是這樣。”他即刻地說,“小馮,那車什麼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和章校長說了。他是對的,現在我們確實需要節約成本。”
“即使要說我也隻能說是我個人的建議。我可從來沒有聽到過別人說什麼。”我急忙地道,暗暗在心裏苦笑。
“小馮,你還說你不懂行政工作。我看啊,你很聰明的。”他說,隨即笑了起來。
“我真的不懂。”我認真地道。
他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才真正感覺到大學這邊不是一般的複雜了。
第二天我再次去了學校,是下午,隻能是下午,因為上午我有臨床實驗。
曾鬱芳向我大略談了外事處目前的工作情況,還有處室裏麵每個人的具體分工。聽了後我頓時大概有了些了解,也覺得事情不是很多。
“現在有些麻煩的是,幾位外籍交流的留學生,他們會經常有事情來找我們。”隨即她說道。
“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吧?據我所知,外籍學生一般來講都比較獨立的,獨立生活的能力應該很強。”我說,這是我對外籍學生的一種感覺,因為我知道外國人教育孩子和我們的方式不大一樣。準確地講,外國的家長往往是把孩子趕到外麵去自己發展,而我們的家長卻喜歡把孩子捧在手心裏。
她點頭,“是這樣。不過,他們有時候太開放了。有一個男學生,一學期換了好幾個女朋友。前不久,一位本科的女學生因此差點跳樓自殺。”
我頓時愕然,“有這樣的事情?那幾個外籍學生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澳大利亞。”她回答。
我點頭,“這倒是一件麻煩事情啊。他們當中有女學生嗎?”
“有啊,而且還都比較漂亮的。怎麼啦?”她問道。
“那就動員他們盡量內部消化啊?”我說,最近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不禁太過匪夷所思了,自己也即刻笑了起來,“這好像不大現實啊?那目前你們做了哪些工作啊?有什麼效果嗎?”
她歎息著搖頭,“還能怎麼樣?找他們談話唄。可是效果不明顯。其中有兩個男學生特別糟糕,他們就喜歡我們中國女孩,膽子大,辦法又多。雖然很多女生都怕了他們了,但是他們一旦喜歡上了某個女生後就天天去給人家送玫瑰花,還每天晚上拿一把吉他去女生的宿舍下唱歌。他們的漢語水平不怎麼樣但是唱歌卻音正腔圓的。真那他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