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前次那幾個鬧事的人,他們看見我後都點頭哈腰地朝我獻媚,“馮醫生好。”

“你們來了?”我朝他們微笑道。

他們說:“我們經常來的。”

我笑了笑不再理會他們,因為他們剛才的表現和話隻不過是向我討好的一種方式罷了。不,也不全是為了向我討好,他們討好的是林易。這樣的情況最好是不理會他們,不然的話他們可能會覺得更加不安。說實話,我不喜歡這幾個人,更不想去和他們交往。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怎麼看上去那麼怕你啊?”進入到小雅間後羅華問我道。

我笑著說:“曾經的病人。”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不是婦產科醫生嗎?”

我頓時也笑了起來,“病人家屬不可以啊?”

她搖頭,“不可能,沒有哪個病人家屬這麼害怕醫生的。”

幸好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了,她恭敬地問我道:“今天晚上您點什麼菜?”

“我們兩個人,你們看著安排吧。”隨即去問羅華,“喝酒嗎?”

她說:“喝點吧。”

我是知道她的酒量的,於是對服務員說道:“來一瓶茅台吧。”

服務員出去後她又問我道:“這裏麵的人怎麼都那麼怕你似的?馮笑,你怎麼這麼厲害?”

我苦笑著說:“什麼厲害啊?我不就一個小醫生嗎?實話告訴你吧,這酒樓是我開的,你說我這個老板來了,服務員能夠不害怕嗎?還有前麵那幾個人,他們是我嶽父的手下。僅此而已。”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呢。”

於是我對她說道:“貨款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會對我嶽父講的,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的。我嶽父最近拿到的項目太重大了,而且投資很大,現在確實有暫時性的困難,請你一定理解、支持一下。現在對江南集團來講,每一分錢都很重要,隻要把前期的階段渡過去了,今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其實我想他也不願意那樣做的,也是萬不得已才隻能出此下策。”

她看著我笑道:“馮笑,你別騙我了。其實我早已經聽說過了,我們那裏的那個項目的老板其實就是你。”

我心裏頓時怔了一下,即刻說道:“你還真的搞錯了。那個項目我隻是投了很少的一部分資金,大部分的錢可都是我嶽父的。現在的董事長就是我嶽父的人呢。如果是我的公司的話,我怎麼可能讓我父親當總經理?不過即使是這樣,我說話我嶽父還是會聽的。”

“那我完全相信。”她笑著說,“其實我這次到省城來呢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來感謝你。既然這是你嶽父的項目,那我們就更應該感謝你了。”

隨即,她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馮笑,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請你務必收下。”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急忙地道:“我怎麼可能收你的錢呢?你想想,那是我嶽父的項目,如果他知道了我從中收取好處的話他會怎麼想?”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她笑著說。

我依然搖頭道:“你別說了。我這個人做人講的是良心,這樣的錢我絕不可能收的。”

她這才把那張卡收了回去,隨即歎息道:“馮笑,看來我以前錯看你了。”

我笑著問她道:“那你以前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她笑著回答:“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喜歡錢的人。”

我不禁苦笑,“錢嘛,當然是每個人都喜歡的了。不過我覺得有句話說得不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畢竟錢不是我們現實生活中最重要的。”

“不,我覺得很重要。我認為隻要自己有能力,有機會就應該好好去把握。你說是不是?憑什麼別人過得那麼滋潤而我卻非得要去過苦日子啊?你說是吧?”她說。

我笑道:“倒也是。不過我倒是覺得我們的生活是為了自己過的,而不是過來給別人看的,更不是為了去攀比。自己覺得愉快就行。”

“是啊。你說得真好。”她笑著說。

於是我們開始喝酒、閑聊,也再也沒有談項目和貨款的事情了。因為氣氛不錯,我和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喝了很多的酒。等我感覺到自己有了酒意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醉了。

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卻醉得比我更厲害,當我們結束了晚餐的時候她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急忙給劉夢打電話,希望她來送送羅華,可是劉夢說她現在在外地,“我在考察一種新的醫療器械。要過幾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