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慚愧,我說的是胎教中比較標準的語言,因為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自己的語言去表達自己內心對這個孩子的情感了。

孩子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他竟然猛烈地動了起來。

餘敏輕呼了一聲後頓時就笑了起來,“馮大哥,你看,這孩子知道自己的爸爸來了呢。”

我即刻從她的肚腹上離開,用手去輕撫,“這孩子今後肯定很漂亮。”

“萬一是兒子呢?”餘敏笑著問我道。

“小孩子嘛,漂亮這個詞都可以使用的。”我急忙地笑著說。

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卻猛然地大聲叫了起來,我急忙給餘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將電話摸了出來。

是林易打來的電話。

“馮笑,你在什麼地方?”他問我道。

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慌亂,但是卻竭力地在克製著自己緊張的情緒,“在外麵有點事。”

“我在你家樓下。”他說。

我想也沒想地就道:“我馬上回來。”

他即刻掛斷了電話,仿佛是他知道我會這樣回答似的。

“有事情?”見我掛斷了電話後餘敏問我道。滿眼的失望。

我歉意地道:“我嶽父在我家樓下。”

她頓時慌了,“那,那你快點回去吧。”

“你也快些回去。餘敏,我覺得我們這樣見麵不大好,你可以定期到我們醫院來做檢查,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經常看到你了。”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她沒有即刻說話,隻是看著我。我有些著急,“我先走了。”

“那,我今後就到你們醫院來檢查吧。”她這才說道。

當她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才忽然地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對她有些殘酷。

現在我才忽然想起她曾經在我們科室兩次住院的經曆。其實準確地講,她的那兩次住院的經曆對她來講都是一種屈辱。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潛意識裏麵是非常的不願意去到我們科室的。

她最開始做我們醫院醫療設備的時候經常去我辦公室,我現在認為那是她的一種無奈。在生存與屈辱麵前她隻能選擇前者。

而正因為如此,她才在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到我的科室裏麵來了,甚至可能連醫院都沒有來過。要知道,她現在的辦公室就在我們醫院對麵的啊。

她曾經告訴過我她不到我們醫院來做檢查的理由,當時我卻沒有去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她說的好像還有些道理。但是,就在剛才她猶豫的那一瞬間,我似乎才全部的明白了。

我對她太不上心了。這才是我直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的最根本的原因。所以,我內心裏麵很是愧疚。

於是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餘敏,對不起,今後我盡量抽時間給你打電話。盡量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多一些。至於你想去什麼醫院做檢查,你自己決定吧。”

她開始在流淚。

我歎息了一聲,過去將她輕輕擁住,親吻著她頭頂的秀發,“餘敏,你怎麼這麼傻呢?非得要這個孩子。”

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推開了我,“你走吧。別耽擱得太久了。”

我在家的樓下看到了林易的車,但是他卻沒有在車上。

“董事長上樓去了。”小李告訴我說。

於是我急匆匆地朝電梯裏麵跑去。

進屋之後即刻就看見了溫馨的一幕:我的兒子和他在沙發上玩。林易在做著各種怪相,孩子不住地在發出“咯咯”的笑聲。

見到我回家了,孩子頓時就興奮了起來,伸出他的兩隻小手不住在朝我“喔喔”地鬧騰。我去將孩子抱起來,然後順手遞給了保姆,“你帶孩子到裏麵去。”

孩子頓時就不幹了,他開始“哇哇”地大哭。

“你就把孩子抱著吧,別讓他哭。”林易對我說,看著的卻是孩子離開的方向。

我搖頭,“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不要讓孩子在這裏影響到了我們的談話。”

他歎息,“你呀,就是這樣不珍惜自己得到的這一切。也罷,那我們說事情。”

於是我才問他:“什麼事情?”

他看著我問道:“馮笑,你給莊晴講了我準備請她代言的事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