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當我終於感到精疲力竭的時候卻發現窗外已經放亮了。
幹脆起床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上衣服坐在沙發處發呆。
保姆起床後看見我的時候大吃了一驚,“姑爺,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我苦笑,“心裏有點事,睡不著。”
“哎!”她歎息了一聲,卻沒有馬上離開。我頓時明白了她是想要問我關於和她女兒談話的結果。
我對她說道:“最近比較忙,過幾天我去找她吧。這件事情著急不得。放心吧,我會做好她的思想工作的。”
其實那天我還真的沒有去找菜菜。我找她的時間是我從福建回來之後的事情。
她不住在那裏歎息。
我說:“今天我要出差一趟。家裏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反正那位醫生每天要來,你管好孩子就是了。我爭取早些回來。”
她連聲答應。
上午到了科室裏麵把工作簡單安排了一下後就直接開車去到了機場,將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裏麵後我還是去找的夏倩的那位朋友。
他很快就給我出了票,我運氣很好,時間最近的航班在半小時後。於是我直接進入到安檢然後去登機。
到廈門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四十。然後打車直接去到了那家台資醫院。
到達這家醫院的時間是中午一點過了,我想了想,隨即去到了距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家飯館吃了飯,然後去找了一家茶樓,要了一壺茶,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喝就趴在那裏睡著了。不過在入睡前我給自己的手機設置了鬧鈴,設置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整。
在來到這裏的飛機上麵我依然難以入眠。我太興奮了。而現在,當我真正到達了這裏後我反倒心情平靜了下來。我告訴自己說:你已經到這裏了,必須馬上休息一會兒,不然的話你下午怎麼去見阿珠?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根本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福建的廈門,懵懵懂懂地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過一會兒之後就清醒了,心裏頓時有了一種疼痛的感覺:我作為一個男人初次來到這個陌生之地就有些茫然失措之感,何況從未出過遠門的阿珠呢?
雙手、雙腿都感到一陣酸麻,緩緩地動著,慢慢地恢複到了正常後才起身出了這家茶樓。我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鬧鈴往前麵調了,現在竟然已經接近四點鍾了。
再次去到那家台資醫院。
還別說,這家醫院看上去還極具規模的樣子。占地起碼有五百畝,全部是現代化的嶄新建築,裏麵的醫生和護士的裝束也和常規的醫院不大一樣,醫生的白大衣更接近西服的樣式,而護士的服裝卻是粉紅色的,這讓她們看上去不至於那麼的讓病人感到害怕,給人以一種溫馨的感覺。進入到門診大樓裏麵後我發現裏麵有許多用於病人休息的椅凳,自動化的開水器也擺放在牆邊,裏麵空調的溫度被調節到加到好處的位置。總之,這裏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的人性化,與我們常規的醫院完全不同。而且,我從這裏的醫護人員的臉上所看到得最多的就是他們的笑臉,根本不像我們醫院裏麵的那樣,在我們醫院,醫護人員大多都是表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其實說到底,這完全是因為觀念的不同。作為醫生,我更喜歡這樣的環境,不過我想,可能並不是所有的處於我們拿著體製下的醫生都會像我這樣想。
一般來講,放射科是設置在門診周圍的,因為這樣更有利於門診病人就診的方便。醫院門診的設計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任何的輔助科室都要緊緊圍繞門診診室而建,藥房、化驗室、常規的各種檢查包括放射科室的布局都要與門診診室形成大致相等的距離半徑。
所以,我直接到了這所醫院的門診大樓,我知道阿珠極有可能就在這裏上班。
我終於看到放射科了,它就在藥房的旁邊不遠處,顯得相對有些獨立。
我急忙朝那裏走去。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再次慌慌地起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忽然地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