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這樣啊。”隨即“嘻嘻”地笑,“馮笑,王鑫的老婆漂亮嗎?”

我有些詫異,“你沒見過她?”

她說:“我怎麼可能見過她呢?隻是聽唐孜說她也在做藥品銷售。我想,既然她是王鑫的老婆,又曾經被人介紹過給你,那她一定是一位美女吧?”

我一怔,隨即就大笑了起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她問道。

我去看小河上麵魚線的浮漂,“怎麼會沒有魚呢?”

她來輕輕打我,“馮笑,不準轉移話題!”

我說,“既然我答應了要去說服她,那麼今後你就一定可以見到她的。”

她嗔聲地道:“不嘛,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我苦笑道:“一個女人長得漂亮了我知道用什麼語言去描述她,但是……嗬嗬!你別問我了。”

她大笑,“啊!我明白了。不會吧馮笑?王鑫竟然會娶那樣的女人做老婆?還有,當初是誰把她介紹給你的?這個人也太沒有眼力了吧?”

我急忙地道:“別說了,真的別說了。”

她不住地笑,頭在我的肩膀上麵不住地顫動。猛然地,我看見她魚竿的浮漂往下沉了一下,急忙對她說道:“魚上鉤了,快拉!”

她慌忙地站了起來,猛地去抓起魚竿往上麵和後方拉起,嘴裏在大聲地說道:“好重!肯定是一條大魚!”

魚鉤下麵的東西即刻就被她拉出了水麵,我看著那裏,頓時目瞪口呆——

哪裏是什麼魚啊?明明是一隻破鞋!

劉夢頓時氣急敗壞起來,“馮笑,我不理你了!”

我哭笑不得,“劉夢,這關我什麼事情?”

她的腳在地上跺了兩下,“反正我不理你了!”隨即,她就跑到了屋子裏麵去了。

我看著那隻漂浮在江麵上的鞋子,頓時瞠目結舌,隨即就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將劉夢那根魚竿的魚線收回來,將那隻難看的鞋子取下,然後扔到了江水的對岸。我心裏依然覺得好笑。其實這件事情隻是一種偶然:或許是魚鉤被江水下麵的暗流衝到了那隻鞋子上麵了,然後魚線帶動著那隻鞋子運動了起來,僅此而已。不過這件事情確實顯得有些詭異和好笑,因為那隻破爛不堪的鞋子恰恰就被劉夢的魚鉤給勾住了。

重新給她的魚鉤上掛上了蚯蚓,然後將魚餌拋入到江水裏麵,我開始靜靜地看著江麵的兩隻浮漂。

其實這條河水的流動很慢,慢得幾乎看不出它流動的痕跡,但是有了浮漂作為參照物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河水的流動了,我發現這河水與我所在的空間和時間是一樣的,它們都是在我不知不覺的狀態下緩緩地在移動、流淌。

其實我發現自己並不僅僅是在釣魚,而更多的是在欣賞、感受著江水的清澈給自己所帶來的這種愉悅。今天的天氣不冷不熱,從臉上飄拂過的空氣和煦如春風,眼前的對岸是秋的殘跡,但是卻依然是那麼的美。我有一種墜入到了桃花源裏麵的感覺。

後來,我開始走神,心緒就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劉夢剛才和我說談及到的那個話題上麵去了。我在心裏將劉夢剛剛說的那件事情再思索了一遍,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很有把握。隨後我在心裏想道:再難我都要想辦法去把這件事情做好,不管怎麼說她們三個女人對我還是不錯的啊。何況餘敏還懷有我的孩子。

“馮笑,吃飯啦!”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坐在石梯上呆呆出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她叫喊我的聲音。

劉夢做的菜很簡單,一缽海帶排骨湯,然後炒了幾樣素菜。不管味道很不錯,而且我也非常喜歡吃這樣家常味道的菜。

吃完飯後我主動要求洗碗,她說:“這樣好。今後每天你都洗碗吧,其實我最討厭洗碗的。”

我說:“誰不討厭洗碗啊?不過隻要想到這些髒碗是被我洗幹淨了的,看著它們變得漂亮起來,心裏就高興了。這就如同我們當醫生的一樣,當病人健健康康地從醫院裏麵走出去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就會很愉快的。”

她詫異地問道:“馮笑,你怎麼啦?我們在說洗碗呢,怎麼說到病人身上去了?你今天也太會聯想了吧?”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其實我也發現自己現在很興奮的,正是這種興奮才讓我的思維出現了剛才那樣的飄逸。當然,我知道自己這種興奮產生的原因,那就是我不再有對劉夢情感上的枷鎖了。

現在我真的覺得輕鬆了,因為我到頭來發現自己和她之間原來依然是一種利益上的關係,這種關係很簡單,簡單得像是一場交易。

交易就好辦了,因為交易結束後其它的事情也就可以清清爽爽地結束了,下一次還有新的交易的話就繼續開始好了,這樣多爽利?多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