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打斷了她的話,“其它的暫時都不要說了,你們先去把那些文件找出來。”
其實我知道,她就是那個意思,否則的話幹嘛要臉紅?不過我不想在這時候揭穿她,因為這毫無意義。
現在,我發現自己有些厭惡她了,或許是因為她叔叔的緣故。愛屋及烏,反之,厭屋也會及烏的。
上官琴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反問她在哪裏,她說她帶著一位會計馬上過來,我說你到了我們醫院對麵的時候我下來接你吧,她問怎麼會在醫院對麵的地方呢?我心裏暗暗詫異,於是問她,你難道不知道她們的公司就在我以前的住家處?她說,哦,想起來了。
我覺得怪怪的但是卻不好繼續問她,因為我覺得現在這樣的問題不應該我去深究。或許她真的記不得了。
二十分鍾後她就再次給我打電話來了,我說我馬上下來接你。她說,好吧,我還真的搞不大清楚你以前住什麼地方呢。
於是我就出門,出門前我對餘敏和唐孜說:“我下去接上官琴。”
唐孜在看著剛剛找出來的那幾份文件,餘敏對我說:“真的燒了?”
她問我的時候其實用她眼睛的餘光在看唐孜,我看得很真切。我點頭說:“燒了。馬上。這件事情開不得玩笑。沒有任何事情比你們還有唐院長的安全更重要。”
唐孜說:“我自己燒。”
我搖頭,“不,餘敏你替她燒掉。”
不是我不願意相信唐孜,而是我有些不敢了。
唐孜沒有說話,我給了餘敏一個目光,意思是要她一定要按照我說的辦。餘敏朝我點了點頭。
隨即我就出門了,剛到電梯口的時候就看到電梯門打開了,出來的竟然是劉夢。她的雙眼是紅腫的。
她站在了我麵前。我急忙去摁住電梯的下行鍵,對她說道:“現在什麼也別說,我下去接人。你先在公司等我。”
她卻還是對我說了一句話,“馮笑,我沒有找到他。”
我怔了一下,即刻進入到了電梯裏麵。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他”其實就是她男人,心想:這件事情麻煩了。
接到上官琴和那位會計師後我們就一起坐電梯上樓,上官琴在電梯裏麵的時候問我道:“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本來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會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難為情的,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早已經忘記了,我也樂於看到她這樣的忘記,於是回答道:“事情已經出了,現在是如何去處理的問題。”
她看著我,“董事長對我說……你,算了,我不問你了。”
我發現她的臉已經紅了,眼神裏麵竟然還有一種哀怨。頓時就明白了她這句沒有說完的話裏麵還有什麼樣的東西了:你既然可以和那個叫劉夢的女人那樣,為什麼拒絕我呢?
或許,這僅僅是我的臆想和猜測。我心裏即刻想道,同時就開始責怪起自己來:馮笑,你瘋了?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去想這樣的事情?
我帶著上官琴和那位會計進入到公司裏麵,這裏也曾經是我的家。
上官琴轉身就去把房門反鎖上了,隨即就問:“賬本呢?”
餘敏站了起來,去拿起一疊賬本笨拙地都到上官琴的麵前,“這裏。”
上官琴對那位會計說:“董事長後來又說了,你就在這裏看吧,有問題的話馬上處理。你帶了新賬本來的吧?”
那位會計說:“帶來了的。”
上官琴指了指我曾經的臥室,“那你去那裏麵慢慢看,看仔細一些。關上門。我們都在外邊。”
會計捧過那疊賬本進去了,隨即將門也關上了。
上官琴來看著我,“馮醫生,我想和你們說幾句話。因為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董事長的意思是讓我來主持你們這裏的事情,你們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劉夢說:“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幹嘛要你來主持?”
上官琴依然在笑,“你就是劉夢吧?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還不知道?”
劉夢疑惑地來看我,我說:“有人去舉報了你們公司,還有我和唐院長。舉報的內容全部是你們公司和我們醫院那幾樣醫療器械的問題。”
劉夢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我……”
我對她說:“所以我們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誰去舉報的這件事情。”
本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的,因為畢竟我和她的事情非常的不道德,也不光彩,這句話尤其不應該從我的嘴裏說出來。但是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