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不語。她朝我揮手道:“你去忙吧。最好最近不要和那幾個女人再聯係了。這件事情你就假裝不知道就是了。”
隨即她就開車走了。我站在樓下躊躇了一會兒後才離開。忽然想起今天護士長對我說的事情來,於是急忙朝醫院走去。
到了科室後卻發現時間已經是中午了,科室裏麵隻有值班的護士醫生在,其他的人應該是去休息了,於是我去問值班護士,“喬主任今天是不是來過了?”
她搖頭道:“沒有。”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明白了應該是護士長給那位新同事又打了電話。不過我的心裏對她還是有一種歉意的,畢竟人家是主動提出來想和我見麵的啊,而且我們還可能是今後長期的同事和搭檔。
中午在辦公室裏麵把前麵科研項目的相關資料拿出來看,可是怎麼看得進去啊?我的腦子裏麵全是今天的那件事情,心裏總是在翻騰著一個念頭: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劉夢老公幹的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因為事情出現的時間太湊巧了,而且從舉報信的內容來看也隻有他才是最可能的,今天劉夢其實已經承認了她曾經告訴過她男人公司裏麵的事情了。所以,他是最可能的。
現在,我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去分析他的這種行為:當他知道劉夢和我的事情後心裏肯定非常的氣憤,而在現場抓住了我們之後那種憤怒就會即刻變成仇恨。他當時確實是非常憤怒的,但是卻偏偏變得理智起來,雖然是在劉夢的哀求之下。
他當時流下了眼淚,隨後就說了那句話,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是愛劉夢的,甚至是深愛的,所以,他受到的傷害也是巨大的。於是我就想,如果我是他的話,如果我和他一樣的性格的話會怎麼做?毀滅……對,毀滅!我會去毀滅一切——毀滅劉夢,毀滅我,毀滅與劉夢和我有關係的一切。或許他會認為劉夢是因為那個公司,因為金錢才那樣去做的,所以他才會試圖去毀滅與那個公司有關的所有的一切。
憤怒與仇恨的人往往是沒有必然的邏輯性的,所以在報複的方式上可能顯得不可理喻,但是卻是完全可以解釋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是上官琴今天問我的話,現在,我心裏也想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其實我還是感到了饑餓的,但是我不想去吃飯,因為我不想動彈,還有,我的內心裏麵鬱積著一種擔憂,各種各樣的擔憂。所以,到後來我去鎖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開始在裏麵假寐。
腦海裏麵依然在翻騰著這件事情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我始終心緒難寧。
忽然聽到手機在響,於是看也沒看就接聽了,是餘敏打來的,“你是馮笑嗎?”
我急忙地道:“是啊。我今天不是用這個號碼給你打過電話的嗎?”
她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得小心一些了。”
我心裏很是欣慰,“就應該這樣。”
“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劉夢的老公怎麼會去做那樣的事情?”她問道。
我頓時尷尬起來,同時也有些詫異,“劉夢沒有告訴你?”
“我問了她可是她不說。”她說道。
“你們現在都還在公司裏麵?”我問道。
“那會計還在,我們在等他。我們三個人都不說話,我肚子不大舒服,就躺在床上給你打電話了。你快告訴我,究竟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劉夢她老公發現了你們的事情了?”她說。
我歎息了一聲。
“真的是這樣?我說呢,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她失聲地道。
在她麵前我沒有尷尬的感覺,因為劉夢本來就是她介紹給我的,“好了,你知道就行了。按照上官琴今天說的去做吧,千萬不要再出事情了。明白嗎?”
隨即我掛斷了電話。很奇怪,在接聽了這個電話後我頓時就感覺到饑餓難忍了,或許是她的這個電話讓我完全地清醒了起來,所以饑餓也就開始劇烈地刺激我已經變得清醒的神經了。
於是去到醫院外邊的一家小食攤吃東西。我不想去自己的那家酒樓裏麵,因為現在早已經過了飯點了。還有,現在我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不願意去麵對童瑤,也不想去麵對她母親。我的內心對童瑤的母親充滿著尊敬,所以不想讓她知道我這些不堪的事情。
醫院外邊的小食攤卻是一直在營業的,我要了一碗水餃。水餃的味道不錯,可能是我餓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