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大定,“行,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她頓時笑了,“算你聰明。哈哈!”

這時候童瑤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她對她母親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今後就要和馮笑在一起。”

老太太說:“行,隨便你們。我隻要這家酒樓。”

童瑤很高興的樣子,隨即對她母親說道:“你自己說的啊?不準後悔!”

老太太說:“不後悔,保證不後悔。我隻是不想讓他隨便占你便宜。”

童瑤笑道:“媽,您真傻!這酒樓送不送給你還不是一樣?你現在不就已經是這裏的老板了嗎?”

老太太搖頭說:“不一樣的。我要做真正的老板。現在這裏的老板是他,我隻是躲在他後麵的人。外麵的人誰知道我是這裏的老板啊?”

童瑤大笑。

這時,我腦海裏麵的畫麵頓時就變了:依然是紅色的燭光,依然是童瑤在我麵前,她在朝著我嫣然地笑。她美麗而性感的嘴唇在朝我靠近,我們重新開始前麵的一切。我不再慌張,因為我認為危機已經過去,而且自己還付出了代價。

後麵的夢境我再也回憶不起來了,也許從此我就進入到了深睡眠,當然也可能是我的潛意識屏蔽了後麵的畫麵,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裏麵會把自己這樣的夢境認為是對童瑤的一種褻瀆。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現在的我羞愧萬分。

一會之後我就明白了: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裏麵我是喜歡她的,甚至還希望能夠和她做那樣的事情。不過我是自卑的,所以才讓製止了自己的夢境繼續朝更過分的方向發展,所以才會讓童瑤的母親及時出現,也所以才在第二次出現燭光的情況下讓自己進入到深睡眠裏麵去。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的潛意識認為:我和她能夠那樣就夠了。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在我的夢裏會出現童瑤媽媽對我提出的那樣的請求?轉念一想頓時就明白了:那其實是作為夢的必然。弗洛伊德說過,夢不但是一個人潛意識的反應,而且還是願望的達成。

所以,當我的夢境裏麵出現了童瑤媽媽的時候,當我感覺到童瑤的母親可能會因為我對她女兒的褻瀆而憤怒的情況下,我的潛意識就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替自己尋找一條脫身的方式,於是才會在我的夢裏卑鄙地把老太太想成是那樣一種人,其目的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能夠讓我從那種羞愧、自責的情景下逃離出去。

所以,現在清醒時候的我知道了自己的內心是卑劣的,甚至是無恥的。

我因此非常地憤怒自己的這種卑劣與無恥,同時也對童瑤,還有她的媽媽有著一種深深的歉意。雖然那僅僅隻是一個夢,但是這種歉意卻說真實的,因為我的夢代表著我內心裏麵最真實的世界。

早上去到樓下吃了早餐,回到家裏後卻依然在想著那個讓自己感到可恥的夢,不是刻意,而是那個夢的夢境自己非得要一次次在我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來。

今天我不能去醫院,因為陳圓和孩子要回家。所以我去到書房開始整理自己那個科研項目的資料。

然而,我的那個夢卻依然開始在我的腦海裏麵出現,我無法控製自己。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的內心太過自責的緣故。

不對!猛然地,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對,好像我對自己的夢的分析有些不對……究竟什麼地方有問題?啊,我知道了!

這一刻,一個念頭猛然地在我腦海裏麵閃現,自己夢中的有一個畫麵慢慢就變得清晰起來,我的呼吸在加快,心髒在“砰砰”搏動,禁不住激動地去拿起電話給童瑤撥打,“童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大清早的,你怎麼啦?”電話裏麵頓時傳來了她責怪而詫異的聲音。

我急忙地道:“我知道童陽西是怎麼死的了!不是孫露露!”

“馮笑,你在哪裏?身邊有人嗎?”她似乎也激動了,不過聲音卻保持著應有的冷靜。

“我在家裏。就我一個人。”我急忙地回答道,隨即又道:“童瑤,你聽我說……”

“我在你們醫院對麵的茶樓等你,不,那裏還沒有開門。這樣,我們馬上在濱江公園見麵。你知道了什麼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講。任何人!明白嗎?”

激動中的我連聲答應,隨即穿上衣服快速出門而去。

我和童瑤在濱江公園見了麵,見到她的時候我依然激動,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曾經在夢中對她的褻瀆。這件事情太讓我震撼了。

“馮笑,你告訴我,你究竟想到了什麼?”她問我道,臉上帶著疑惑。

我說:“童瑤,我……”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因為激動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