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地歎息了一聲,“我們,離了。”
我心裏很是愧疚,“劉夢,對不起。”
她說:“馮笑,你別說了。那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事情,現在這樣的結果我隻能自己承受。他要走了房子,還有家裏存款的一大半。嘿嘿!什麼叫愛情?難道這就是?我現在終於什麼都明白了,他的眼裏其實就隻有錢,他所有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為了錢罷了。不過這樣也好,今後我就一個人生活了,這件事情倒是好事,至少讓我知道了那個天天在我麵前說愛我的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怔怔地坐在那裏想了許久,我覺得她的這番話好像也不對,畢竟是她對不起自己的丈夫啊,當然,這裏麵也包含我。隨後才問她道:“劉夢,你現在有什麼困難嗎?”
她說:“沒有。我手上還有點錢,暫時就住在我父母家裏。何況我還有一部分錢在公司裏麵。馮笑,我和餘敏都是苦命的女人,想不到我拚命掙錢,結果卻讓他撿了個落地桃子。嗬嗬!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真好笑。”
我急忙安慰她,“劉夢,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今後有什麼困難的話就直接給我講吧。”
她搖頭,“馮笑,我正想給你說這件事情。今後我們不要再接觸了吧,這樣太危險了。還餘敏,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一家三口是那麼的幸福,你最好也不要再去打攪她了。我想,等餘敏出院後就去和她商量一下,把我們那公司注銷了算了。掙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算啦,今後我還是去開個小店,安安生生過一輩子得了。”
從她的話中我聽出她現在已經變得心灰意冷了,不過卻不好去安慰她,“劉夢,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對不起。我知道,現在對你說什麼對不起是毫無用處的,不過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就這樣消沉下去。劉夢,你安靜一段時間把,到時候再說,好嗎?”
她長長地、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馮笑,那我走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我沒有留她,就這樣看著她離去。夜色中,在醫院夜晚暗淡的光線下,她離去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孤單、淒涼。
就這樣看著她遠去,然後身影完全消失,就這樣看著她,我發現自己的心裏不僅僅是傷感,更多的卻是無奈。現在,我忽然感覺到自己先前的想法似乎是錯誤的了——或許她對我不僅僅隻是利用,或許她對我真的有著一份情感……
可是我卻無法去幫她,現在。因為我不敢,或許她也不願意。這才是我現在感到最無奈的地方。
已經是淩晨兩點過了,我開車回到家裏、洗完澡後就已經臨近三點鍾了,酒精的餘威還在,禁不住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依然是平常起床的日子,頭倒是不痛但是卻昏昏沉沉的,我強迫自己起床,然後吃完早餐後去上班。
早餐的時候竟然出了一身汗,不過這身汗出了後讓人感到舒服,似乎那些汗液裏麵包裹著我身體裏麵最後存在的酒精似的,再次洗完澡後就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碰見喬丹在停車,她詫異地問我道:“你沒事?”
我點頭,“沒事。睡一覺酒就醒了。”
她笑著說:“我一般不去參加他們那樣的活動。我是當醫生的,覺得那樣的地方很髒。你也這樣認為吧?不然幹嘛那麼早就悄悄逃跑了?”
我點頭,“是啊。不習慣那樣的地方,而且還要喝酒,把我嚇壞了。對了,木主任責怪了我沒有?”
她笑道:“他呀,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呢。昨天喝得大醉。”
我再也忍不住地問她道:“難道你就不管他?”
她苦笑著說:“我管的了嗎?他是辦公室主任,幹的就是那樣的活兒,整天安排各種接待,陪領導喝酒、唱歌什麼的,那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何況昨天在那裏的都是他辦公室的人,男女都有,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去了的話隻能讓大家拘束。何況就我一個人沒喝酒,根本就受不了裏麵的那種吵鬧。”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想道。隨即又問她道:“你平時都不喝酒嗎?”
她搖頭道:“很少喝酒。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也笑了起來,“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昨天喝醉了,竟然跑到這地方的車裏來睡著了,半夜才回去。幸好沒被醫院裏麵的人看見,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隨即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隨後她去到了門診,我去往住院部。上午的時候還是抽空去看了一下餘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