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跳加速,“怎麼樣?”

“馮處長,你那錢和東西可是白花了。”他說。

我慌亂萬分,“怎麼?他後來又不願意幫忙了?”

他說:“那倒不是。”

我被他搞得差點瘋了,“那,究竟怎麼回事情啊?”

“兩份標本的實驗結果本來就是父子關係。哪裏還需要從中做什麼工作啊?馮處長,你那親戚可能太擔心了,或許把時間記錯了也難說。不過錢和東西我已經送出去了,不好去拿回來了啊。”他說。

我頓時呆住了:怎麼會是這樣?“宋主任,那沒什麼。這個……他們不會搞錯了吧?是我告訴你的那兩個人的標本嗎?確定沒有搞錯嗎?”

他說:“我開始的時候也以為搞錯了,隨後也問了他的。可是他非常肯定地講沒有搞錯。”

“這樣就好。謝謝你了宋主任,這件事情還得麻煩你保密。改天我再來感謝你。”我說。

電話掛斷後我完全地呆在了那裏。我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也許確實是餘敏自己搞錯了,或許是她那次與我歡愛的前後本身就與她現在的男朋友在一起。當然,這是我從良好的方麵去想這件事情。但是清醒下來後我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似乎太難以自圓其說了——要知道,當初餘敏告訴我說,她是在發現懷了孩子後才答應和她現在的那個男人戀愛的。

那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認為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餘敏擔心我今後懷疑孩子是我的這件事情,與其到時候我悄悄去給孩子做親子鑒定還不如現在就采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堅信孩子就是我的。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會告訴我真實的結果。

我去找人家作假,在一般情況下別人是不會告訴我真實的結果的,因為答應作假的人並不想抹掉這個人情,更不想退錢。餘敏是做醫藥的,深知其中的潛規則。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我遇到的是一個膽子特別大的作假者。也許是宋主任的關係在那裏,或者……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兩份標本本來就是宋主任親自去做的。因為這樣才更好解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宋主任是騙我的,因為他害怕擔責任。或許這才是更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那筆錢和東西不可以退回來?

對,一定是這樣。孩子是我的,但是宋主任和他找的那個人不願意承認他們作了假罷了。

不過問題總算是解決了,我心裏頓時完全地放下了心來,而且忽然地高興得想去喝酒。

看著空落落的家,孩子也在睡覺,我頓感蕭索。隨即拿起電話給喬丹撥打,“今天晚上我有空了。”

“那你到我家裏去吃飯吧。我買了好多菜。”她說。

“木主任回家嗎?我倒是想和他喝酒呢。”我說。我不得不注意,畢竟她是女人,而且還是漂亮女人。

“他馬上回家。你過來吧,我告訴你地方……”她說。

從家裏找到了兩瓶好酒,隨即就朝她家裏而去。

在去往喬丹家的路上我再次給唐孜打了電話,但卻依然處於關機的狀態。我頓時更加擔心起來。

本來不想給餘敏打電話的,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找她了,因為我非常想盡快知道唐孜的情況,我估計或許餘敏會知道,因為上次劉夢對我講過,她們還有一筆錢在餘敏的公司裏麵。

電話撥通了,我直接就問了她知不知道唐孜現在的情況,因為我不知道現在餘敏的男人是不是在她身邊。

她回答說:“她現在在我家裏。”

我問道:“那她幹嘛關機?”

她說:“她現在心情不好。”

我本來想問她幹嘛在這種情況下還讓她住在她家裏的,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沒問,因為我覺得這個問題問出口了後顯得太絕情了。

她卻在問我:“馮大哥,那件事情……”

我急忙地道:“他沒在家?”

她說:“在做飯。”

於是我就說了一句:“結果出來了,沒問題。”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想和她多說了,畢竟這件事情有些危險,萬一她男人知道了就麻煩了。而且,我還差點說出了“結果顯示,那孩子本來就是你男人的”這句話來。

雖然我目前還不清楚真實的情況,但是我依然克製不了自己內心裏麵的那種懷疑。而有些事情是不能直接問的,問出來如果事實不是那樣的話會讓別人很傷心的。

這件事情得以後再說。我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