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大喜,“說得太好了!馮教授,你才是真正的教授呢!來,我敬你一杯。今天我的受益匪淺。”
我客氣了兩聲後將酒喝下了。
她繼續地道:“我們軍隊醫院裏麵提副高或者正高不像地方上那麼正規。畢竟軍隊要考慮我們今後轉業的問題,所以在職稱的提升上不是那麼嚴格。”
我好奇地問:“你們軍隊轉業或者晉職有什麼規定嗎?”
她回答說:“軍官一般三年到四年晉升一次,如果連續兩次得不到晉升的話就要考慮轉業的問題了。像我們這樣的技術類兵種,每年上麵都會下達一定的轉業指標的,輪到誰了誰就得離開部隊。”
“哦。這樣啊。”我說。其實我對軍隊的體製一點也不熟悉,覺得很神秘。剛才她說的話依然讓我糊裏糊塗的抓不到要領。不過我對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於是我對她說道:“地方院校確實比較正規。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也差不多變樣了。我記得以前那些教我的老師們,他們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教學與科研上麵,學術也非常的嚴謹。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就拿我們醫院來說吧,很多醫生下班後就去喝酒、打牌,到時候抄寫幾篇論文,然後通過關係或者花錢發表了,一樣可以評職稱。還有那些行政人員,隻要有了一定的職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被評委副教授甚至教授,一樣的可以招收碩士或者博士,隻不過是管理類或者法律什麼專業的罷了。現在的高校早就變味了。”
她不語,一會兒後才說道:“一個國家連教育都變成了這樣,那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
我笑道:“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吧?其實這樣的情況說到底還是社會太浮躁的緣故,還有就是既得利益者太無恥了。”
我在心裏暗自詫異:今天這是怎麼啦?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憤青起來了?
她忽然地笑道:“馮笑,今天真高興,和你聊天蠻有趣的。”
我看著她,問道:“聽你這話,好像是在催促我們今天的晚餐馬上要結束了是吧?那可不行,我還沒吃飽呢。要走的話你先走,我得在這裏慢慢吃飽喝足了才離開。”
她“咯咯”地笑,“我怎麼走?今天可是開的你的車啊。”
我說:“你開走就是,我一會兒打車回去。”
她大笑,“你太好了!不過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不近人情。剛才我的話可一點都沒有說要馬上離開的意思啊?你這人,太敏感了。男人敏感了不好,容易優柔寡斷,那樣就沒有了男性的味道了。”
我歎息道:“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都這樣。不像外科,越有性格病人就越服服帖帖的。我們需要的是對病人的體貼與無微不至的關心。說實話,我真擔心自己今後變成老太婆一樣了。”
她大笑,“這倒是。不過以前我們軍隊醫院裏麵的婦產科是沒有男醫生的。所以,你就更應該多接觸女性,多找幾個女朋友,這樣的話有利於促進你男性霍爾蒙的分泌。”
我苦笑道:“怎麼把話題又轉到那上麵去了?”
她笑著說:“我們今天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隨心所欲,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不過我是真的很感謝你,因為你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提議。來,我再敬你一杯。”
我和她喝下了,隨即說道:“所以,你還是應該多和外邊的朋友交流才對,老是把自己關在家裏,這樣思維會被限製的。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這句話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那你今後就多陪我出來聊聊天吧。”她說。
我誇張地搖頭道:“那位可不敢,萬一哪天被木大哥打我一頓就麻煩了。”
她說:“他幹嘛打你……馮笑,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急忙地道:“沒什麼意思。不就是開玩笑的嗎?不過說實話,我們還真不能想這樣精彩在一起,畢竟男女有別。我們白天在一個科室裏麵上班,如果下班後還經常在一起的話人家肯定會懷疑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多交往幾個女性朋友,經常在一起聊聊天、一起逛逛街什麼的,這不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生活嗎?”
她搖頭道:“我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我這性格遭人厭,因為我總是看不慣就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