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了他們當幹爹、幹媽,這樣就太好了,今後至少會得到更多的人照顧。我心裏想道。特別是在今天的事情之後,我對康德茂更加感激,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不管怎麼說,每到我最困難的時候或者在遭遇到大事情的情況下,總是有人會來給予我最真誠的幫助,這就是我的幸運。

由此我更加相信了一點,那就是:為人處世當中,真誠最重要。畢竟我曾經也是那麼真心實意地幫助過他。

這個世界是平衡的。這是康德茂的話,現在我完全地相信了。

忽然,我覺得自己的心裏頓時出現了一種不安起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安究竟是什麼。今天晚上喝了酒,這讓我的思維和記憶力都出現了遲緩和障礙。

但是我分明地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好像是在我前麵還想起過。於是我采用了最笨的辦法:開始去回憶今天自己與康德茂在一起喝酒時候的每一個細節。

可是,當我回憶結束後卻依然抓不住我需要的那一絲東西。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想不起就越加著急,而這種著急的結果卻隻有一個:頭痛。

我覺得有些眩暈,然後就去睡覺。我去到了陳圓平常所在的那個房間。我真的想在夢中能夠和她再見一次麵。

半夜的時候我霍然驚醒,因為我真的夢見了她。在夢中我和她見麵的時間非常飛短暫,僅僅隻有一個畫麵:她燦爛地笑著來到了我麵前,隨即拿出了她胸前的那塊玉來給我看,同時還在對我說道:“馮笑,這是我父母給我留下的東西。”

我霍然驚醒,頓時想起來這就是存在於我內心深處的那一絲不安的東西了,同時也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和康德茂在一起喝酒的時候為什麼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因為當時康德茂對我說,有些重要的東西應該給孩子留下。

當時我的腦海裏麵就閃念了一下,但是卻即刻被後麵我們的談話給岔開了。因為我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結果就竟然把自己的那個一閃念給忘記了,但還是依然留下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陳圓的那塊玉!

自我從外地回來,當我得知陳圓昏迷不醒的消息後,從我去往醫院裏麵去看她第一眼的時候開始,就記得好像再也沒有發現過她身上配有那塊玉了。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很久都沒有再看見她配到那塊玉了,也許正因為時間太長所以我才完全地忘記了這件事情,而且,我心裏以為她已經和她母親見麵了,所以就認為她不會再配帶那東西了。

但是今天我才忽然地想起了那件事情來。

那麼,那塊玉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呢?難道被陳圓給扔了?不會的啊,那可是她佩戴了多年的東西啊。即使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也不會輕易扔掉的啊。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當我找遍了她所有的遺物之後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東西,這就讓我感到奇怪了。

我即刻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打開了家裏所有的燈,然後從我們的臥室開始一處處再去尋找了一遍。

我的家很大,房間也不少,當我搜尋完了一圈後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卻依然地一無所獲。由此我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東西或許在施燕妮那裏。

因為陳圓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在,所以那時候如果醫生要求陳圓拿下身上的飾物的話,那麼替她保存那東西的人唯一的就隻可能是施燕妮。

可是,我不敢確定。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馬上打電話去問問施燕妮。

我很著急,因為我心裏知道那東西對陳圓來講太重要了,所以我必須要確定那塊玉並沒有丟失。

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覺得現在打電話去會影響別人的休息。於是我去給自己弄了點吃的。

我覺得依然有些頭暈,從身體的反應情況來看應該主要還是昨天晚上酒精的作用。

吃完早餐後頓時出了一身的汗。不過這身汗出來後卻讓我感覺到舒服多了,然後去洗了個澡,再看了看時間後才給林易家裏打電話。我撥打的是他家裏的座機。

電話正好是施燕妮接的。

“施阿姨,我是馮笑。”我說。

“你還好吧?”她問,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說,覺得自己也應該關心她一下才是,“施阿姨,您也要注意身體。”

“我沒事。”她說,隨即問我道:“這麼早,你打電話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孩子很好,很聽話,你放心好了。”

“辛苦您了。”我客氣地說,隨即便開始問那件事情,“施阿姨,我今天在檢查小楠遺物的時候沒有看到她的那塊玉,那塊玉是不是在您那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