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影響到我和康德茂之間的友誼。這樣太不值得,或許是我覺得她不值。

“我真的有事情。”於是我依然地道。

“你,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她在電話裏麵輕聲地說了一句。

“是的。我不再是從前的我了。因為我曾經太荒唐。”我說。頓時心如止水。

“那算了。”她說,聲音裏麵帶著一種哀怨。

我輕輕地掛斷了電話。

這一夜,我沒有做一個夢。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天晚上,後來卻發生了一件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當然,事情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我才知道的。而我的一夜無夢也是因為我關上了手機,否則的話肯定會在半夜的時候被康德茂的電話所吵醒。

他遇到了大麻煩。

後來我才知道頭天晚上陶萄給我打了電話後接下來又給康德茂打了。於是兩個人約好了去遊泳。

康德茂很謹慎,並沒有去酒店,而是開車帶著她去到了郊外的一處溫泉。

可是,康德茂並不知道,他們被人跟蹤了。於是就當他們兩個人在溫泉休閑中心的一處小澡堂裏麵正風生水起的時候進來了三個人。

於是赤luo的他和陶萄就被逮了個現行。

對方說他們是警察,懷疑他們兩個人涉嫌賣y嫖娼。康德茂權衡了利弊後便暗示陶萄認可了警察的那種說法。

但是警察要罰款,非得要每人罰款六千元。可是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錢全部加上都不到三千。於是就在警察同意的情況下給我打了電話來。可是我卻關機了。

我一大早醒來後就發現手機上有一條短信:馮笑,開機後即刻給我打電話。後麵卻留下的是一個座機號碼。

短信是康德茂用他的手機發過來的。我即刻撥打過去,但是接電話的聲音卻非常陌生,“喂!你找誰?”

我說:“我找康德茂。”

那個聲音說:“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我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他在我手機上的短信留下的是這個號碼啊?”

對方說:“哦,我知道了。我們這裏是城北派出所。你朋友嫖娼被抓了。他讓你送錢來。”

我頓時震驚了,“他?不可能吧?”

對方的脾氣似乎不大好,“什麼不可能?我們抓到了他的現行!隨便你拿不拿錢來!就今天上午啊,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他交回給他單位了。”

我頓時慌亂了起來,“多少錢?”

那人說:“六千。女的也是六千。當然,那女的你可以不管。我們直接送勞教就是。”

我忽然就變得冷靜了起來,因為我絕不相信康德茂會去嫖娼。因為我了解他,要知道在他如今這樣的特殊時期他絕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的。康德茂是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啊。除非……於是我問道:“那女的是誰?”

對方回答道:“你馬上送錢來吧,不要問那麼多。對了,你這朋友是幹什麼工作的?”

我頓時就明白了一點:康德茂並沒有暴露身份,或許他身上沒有帶身份證或者工作證等證件。於是急忙地道:“做生意的小老板。”

對方“砰”地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我開車到城北的時候銀行剛剛開門,我去取了兩萬塊錢後才開車朝派出所而去。幸好城市早上要堵車,不然的話我還得去找別人借錢,因為我身上的現金不夠。當然,我可能會首選洪雅。

我有一種感覺,現在和康德茂在一起的應該是他一個熟悉的女人。我一下就想到了或許應該是寧相如。不過轉念一想就否定了,因為我覺得寧相如絕不會自己承認她是j女。寧相如這個女人有些與眾不同,她不會讓別人那樣侮辱她,假的也不行。

當然,這隻是我在路上的時候心裏的分析。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康德茂沒有嫖娼但是他卻為什麼要承認呢?為什麼願意認同被罰款?要知道,嫖娼可要比通奸性質嚴重啊。

一路上胡思亂想,不過我相信一點:康德茂那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到了派出所就會知道一切的。

不過我心裏並不再緊張了,因為康德茂並不是遭到了別人的訛詐,不然的話豈止是幾千塊錢可以了結的事情?

我帶上兩萬塊錢的原因是因為我實在不能相信康德茂嫖娼的事實。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個女人應該不是j女。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康德茂不可能去幹那樣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找自己曾經有過關係的女人發泄一下罷了。

丁香正處於懷孕期,他心裏寂寞需要發泄也是人之常情,雖然不道德,但我是男人,隻能從男人的角度,或者是純生理的角度去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