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溫泉的路上我再一次在腦子裏梳理了這件事情,還是覺得應該問題不大。所以在他下車的時候我對他說道:“德茂,我剛才又想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情是別人故意整你的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那就應該在抓住你們後馬上調查出你們的真實身份,然後通知你們雙方的單位,這樣才可以達到整你的目的。但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所以我覺得隻是一種偶然,那些警察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他想了想,臉色頓時好多了,“馮笑,你這樣一講我也覺得很有道理了。這下我的心情可就好多了。對了,你今天替我們交的錢我會馬上給你的。謝謝你啊。”
我頓時不悅起來,“德茂,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要說欠錢的話應該是我欠你的才是。你那筆錢在家鄉投資後連本錢都還沒有給你呢。不過你放心,會很快連本帶利潤交還給你的,主要是最近我嶽父那邊的資金有些緊張,緩一緩後就沒問題了。”
他頓時笑了起來,“你別說了。你嶽父那麼會賺錢,我才不擔心呢。好啦,再見啦。對了,你什麼時間出去?”
我回答說:“就這幾天。你別管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對了,你喜歡什麼?我在國外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他說:“我們之間就不要那麼客氣了,你出國一趟,結果回來的事情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很麻煩的。這樣吧,你回來後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接風。”
我笑道:“行。你開車慢點啊,昨天晚上你肯定沒有休息好。”
他朝我擺手,然後上車去把車開走了,我即刻跟在他身後。本來我剛才還想提醒他最近不要再去找別的女人什麼的,但是隨即又覺得那種提醒完全沒有了必要——他都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了,難道這對他來講還不是一種最大的提醒或者教訓?
不過我隨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這家夥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和陶萄搞上的?陶萄那樣做又為了什麼呢?忽然想起以前這個女人對我提過的要求來,再聯想到她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我聯係的事情,我似乎就有些明白了:看來她是有了新的靠山。
這個女人不想再呆在銀行裏麵,想去省政府上班,或者還有更高的追求。所以,她和康德茂那樣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其實我現在還是有些替康德茂擔心的,但是卻又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還有沒有問題。剛才,我當然隻有安慰他,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自己都先亂了陣腳的話那才真的可能會出事情呢。但願不會出事情,但願這件事情僅僅就是一種偶然,但願那些警察隻是為了錢。
後來的情況證明我當時的分析是正確的,預感也是對的。康德茂並沒有因此影響到他去下麵任職的事情,而那份詢問筆錄卻在後來成為了他仕途致命的把柄。
可惜的是他當時不願意讓我去找人銷毀它。當然,我要找的人也隻能是童瑤,何況童瑤能不能幫那個忙還很難說呢。此外,直到現在我都認為康德茂當時的那個想法沒有錯,有些事情不能去把它放大。
證據,當需要它的時候它才能夠成為證據,不需要的時候它就是廢紙一張。
在處理完了康德茂的事情後我就即刻去到了學校。
當時在去往學校的路上我的心情極好,因為我知道至少陶萄是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畢竟我親眼見到了她和康德茂的事情,再怎麼的她也是女人,還不至於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再來找我。當一個男人無法甩掉某個女人的時候有一種常用的辦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哥們去g引那個女人,隻要女人上鉤了,那麼要甩掉她就是一件很容易和自然的事情了。當初康德茂在對待寧相如的糾纏的時候不就采用了這個辦法嗎?何況這次康德茂和她之間的事情還並不是我指使的呢。
我的處長辦公室幹幹淨淨的,完全可以看得出來,我這裏天天有人在替我打掃。桌麵也很幹淨,窗戶的玻璃都是明亮的。
今天我是第一次坐在自己的這間辦公室裏麵認真感受當處長的感覺。發現這地方雖然和我的主任辦公室差不多大小,但是卻還是有些不同,我的辦公桌上麵全部是文件,沒有一樣專業性的東西。
我感到很茫然:這地方是幹什麼的?難道我這個處長就僅僅是給他辦私事的?
唯有苦笑。隨即去到隔壁叫曾鬱芳,“曾處長,請你來一下。”
她愕然地看著我,“馮處,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