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就是嘛。不過有人說你一直甘於在醫院裏麵工作,那是因為你不缺錢花,所以才不需要自己去奮鬥了。”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想不到這些人的想象力竟然是如此的豐富,不禁苦笑道:“如果我馬上調動了的話別人肯定又會說是我嶽父花錢去替我買來的官了。反正那些人什麼都有說的,隨便別人怎麼說吧,真無聊!嗬嗬!我才懶得生氣呢,為了這樣的事情,不值得。”

她看著我笑,“你明明就已經生氣了嘛。”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我心裏真的生氣了。不過就在此時,我心裏忽然想到了一點:糟糕,我好像上當了!隨即去看著她,“小曾,你過分了啊?明明我們開頭在說你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說到我這裏來了?”

她大笑,“我就是想說明任何人都會遭受謠言攻擊這樣一個事實,隻要你夠優秀,這樣的事情就是難免的。”

我搖頭道:“不一定非得要優秀,隻要一個人被別人嫉妒就會這樣。”

她笑道:“被別人嫉妒那也是因為你優秀。”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對,你也有謠言,所以你很優秀。”

她卻並沒有自謙,“那倒是。我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副處長,這很讓學校裏麵的很多人嫉妒。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學校裏麵能夠當外事處副處長的人也不多。他們以為隻要工作年限夠了,懂外語就可以了啊?笑話!外事處是高校與境外院校聯係的職能部門,必須熟悉各種與外事有關的業務,同時還要充分了解國外高校的基本情況什麼的。所以,我覺得我自己是最合適的。”

我“嗬嗬”地笑,“倒也是。”

她這才發現了她自己話中的問題,“馮處,我可沒有說你不合適的意思。”

我無所謂地笑,“我本來就不合適。其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位置隻是暫時性的。或許是章校長覺得你壓力太大,所以才讓我暫時替你頂一下罷了。”

她點頭道:“也許吧。不過就是因為我被提拔成了這個副處長,於是學校很多人就傳言我和章校長的關係不正常什麼的了。這樣的傳言後來我也知道了,開始的時候我也生氣,但是後來我就覺得無所謂了,學校那麼多女幹部呢,難道她們和章校長都有不正常的關係?這不是笑話嗎?”

此時,我明顯地覺得她的話很假了,試想,如果她不是和章校長有著那樣的關係的話,章校長會派她來監視我嗎?

我當然裝出一副很相信的樣子,“確實是這樣,現在的人總覺得一個漂亮女人的進步都是不正常的事情。這樣的思維邏輯很好笑。小曾,你也不要去計較那些謠言了,清者自清,無所謂。”

雖然我不再相信她,而且也覺得她今天這樣來和我申明自己的清白顯得有些好笑,但是至少讓我明白了一點:這個女人很假。不過還想明白一個問題: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想要獲取我對她的同情?或者需要我對她的信任?不會吧?我對她的同情或者信任又有什麼用處呢?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就頓時讓我明白了。她說:“馮處,說實在話,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學校呆下去了。高校裏麵的都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小氣,特別喜歡嫉妒人,一個個搞專業的教授不去想著如何把科研做好,如何把學生教好,整天都希望自己躋身到行政隊伍裏麵來,都想當官。但是他們又不講究規則,要麼造謠,要麼在背後寫匿名信告狀什麼的,反正都很陰險。馮處,你馬上要去給省裏麵的領導當秘書了,今後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得請你幫我一下啊。可以嗎?”

我苦笑,“即使我去了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能夠有多大的能量?可能我是幫不了你什麼了。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呆在學校的好,畢竟你是女同誌,因為我還是覺得學校裏麵比較單純。政府部門可能就要複雜多了,你說的那些問題可能都存在,而且還應該是過之而無不及。”

她搖頭,“你說的我都知道啊。但是據我所知,外麵的情況至少有一點是和學校不一樣的,因為人家講規則。拿錢就辦事,交換講條件。哪裏像我們學校?拿了錢不辦事的多了去了。我們學校的招辦主任你知道嗎?最近很多家長都在告他呢,年年收錢,當然也替別人辦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沒辦成的卻不把錢退給人家。因為是現金交易,現在有人告上門來了但是卻拿不出證據,學校也拿他沒辦法。更過分的是他連學校內部職工的小孩上大學也要收錢才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