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或許是他當時把腦子摔壞了,造成了失憶症也難說。”
我禁不住地笑道:“這也僅僅隻是你的推測罷了。”隨即又道:“小曾,你發現沒有?凡是那些在民間傳說的神乎其神的算命故事都發生在至少五十年之前,我想,或許五十年之前也是這樣,那時候傳說的故事也是在當時的五十年之前發生的呢。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些故事是經過人為加工過的,現實中根本就不存在。”
其實,我的話不僅僅是想要去質疑,而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夠拿出證據來說服我。
她卻笑道:“好像真是這樣啊?”
我有些失望,嘴裏卻在問她道:“這下你不再相信那些東西了吧?”
她笑道:“其實對於我來講並不存在相信和不相信的問題,隻不過覺得可以當成一種遊戲來玩罷了。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需要自己去努力,去奮鬥才可以。我們距離下一班飛機的時間還早,不玩這樣的遊戲難度又睡覺?怎麼樣?我給你看看?”
我說:“那你就看看吧。”
於是她來看我,不,不僅僅是在看,而是在認真打量。這下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卻隻好忍著。
可是,她看著我的臉很久卻一直都不說話,而且,我發現她的眼神竟然變得迷離起來。於是急忙去提醒她,“喂!你快說啊?”
她頓時清醒了過來,隨即苦笑道:“馮處,你太有氣質了。”
我哭笑不得,“什麼啊?你剛才是騙我的吧?”
我發現,她其實叫我“馮處”要比叫我“馮大哥”的時候多得多,由此可以知道其實在她的心裏依然和我有著一段距離。稱呼這東西有時候是最能夠說明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的。
她笑道:“對不起,我確實不會看相。但是我會測字啊。怎麼樣?你讓服務員拿紙筆來,你隨便寫個字我給你測測?”
我頓時就不相信她的話了,“算了吧,你老是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她說:“不就是玩嗎?你幹嘛那麼認真?”
我想想也是,於是去招呼服務員拿來了紙和筆,然後問她,“我寫什麼字呢?”
她笑,“隨便啊。越隨意越好。”
我卻忽然緊張了起來,仿佛我即將寫出來的這個字真的會決定我的命運似的。她在我對麵頓時笑了起來,“別那麼緊張啊?不就是遊戲嗎?”
我不自禁地笑了:是啊,你緊張幹嘛?不就是遊戲嗎?於是就在紙上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咖”字。
她將那張紙拿了過去,隨即問我道:“想讓我給你測哪一個方麵的事情?”
我愕然地道:“什麼意思?”
她說:“比如婚姻、感情、事業什麼的,你得告訴我一個範圍。”
我頓時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好笑、好玩了,於是隨口就說道:“那就事業吧。”
她問我:“你寫這個字的時候沒有想這個問題?我的意思是說,你在寫這個字的時候沒有想要讓我測哪個方麵?”
我苦笑道:“我也就隨便那麼一寫。我們不是正在喝咖啡嗎?所以就隨意地寫了這個字。”
她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給你全麵說說了。因為你是在一種處於空靈的狀態下寫出來的這個字,所以它包含的就應該是關於你所有的信息。”
我忍住自己的笑,“行,你隨便說吧。”
她看著紙上的那個字好幾秒鍾,然後才開始說道:“你這個人經常被口舌所包圍,但是你很堅強,所以對你的影響並不大。不過這樣的情況還會維持下去。”
我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我也知道,兩張口,中間在用力,是這個意思吧?”
她也笑,隨即對我說道:“你嚴肅點,聽我說完。這個字還可以解釋為另外兩種情況,一是你現在有兩個女人,你目前和她們都保持著不一般的關係,可是你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馮處,是不是這樣?”
我心裏不禁愕然,不過隨即就想到她可能是在套我的話,“什麼啊?沒有那回事情。”
她看著我笑,“承不承認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會有兩個孩子。今後你一個人會撫養兩個孩子。”
我搖頭道:“我先走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今後嘛,我並沒有準備再結婚的意思。所以你說的不對。”
她笑道:“不一定哦?一個人未來的事情怎麼說得清楚?我也就是以字論字罷了。再有,這個咖字加木就是枷了,你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出現麻煩,幸好有人替你說話才得到了幸免。”
我心裏頓時一沉,“別嚇我啊?我膽子很小的。”
她笑道:“開玩笑的,我隻是從字麵上看好像是這樣的。文字遊戲而已,你別當真。”
雖然我也並不想當真,但是心裏頓時還是有了一絲的陰影,“小曾,這測字有什麼科學道理沒有?”
她搖頭,“哪裏有什麼科學道理啊?不就是遊戲嗎?漢字遊戲。有人講,算命其實是一種心理窺視,說到底就是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中去猜測他的心理狀況。”
我內心的那一絲陰影頓時消散了,於是便笑道:“這麼說來,你是在用心理學的方法在分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