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去安檢,隨後進入到候機大廳,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遠遠地就看見曾鬱芳在那裏。我急忙想躲避,但是她卻已經發現了我,她朝我跑了過來,很高興的樣子,“馮大哥,你也決定要回去了?”
我苦笑著問她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她說:“飛機晚點了。怎麼?你不是準備回國?”
我隻好告訴她實話,“我去惠靈頓。”
她的臉頓時脹得通紅,“你!”
我急忙對她說道:“我去那邊辦點急事。你別生氣啊,我也是臨時才決定的。”
她憤憤地道:“鬼才相信你!你們男人都這樣!”
這時候廣播裏麵傳來了飛往韓國首爾馬上登機的通知,她看了我一眼後拖著她的行李箱離開了。她的那一眼裏麵全是憤怒,還有哀怨。她的那種眼神停留在我的腦海裏麵久久不能散去,一直到我登機後都還存在,而且依然是那麼的清晰。
我愧疚極了。
下了飛機後我就即刻去打車,然後開機。
“洪雅,我馬上就到了,現在正在出租車上。”我打通了洪雅的電話。
她說:“我在房間裏麵等你。我一會兒就給你放好熱水。”
我的心頓時溫暖了,什麼章詩語,什麼曾鬱芳頓時就完全從我的腦海裏麵消失了。
當我看見洪雅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頓時顫抖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激動。
她就那樣在看著我,含情脈脈的眼神。
“洪雅……”我深情地呼喚了她一聲。
“馮笑……”她在回應著我,隨即過來將我緊緊擁抱。
這一刻,我和她都喜極而泣。
我的舌頭抵著她鎖骨形成的坑。我們身下的床單糾結成一團。我的寶貝在她的花蕊上輕輕地拖掛,一種奇異的癢追著她咬。
一隻蜜蜂踏在一片花瓣上,又縱身一越,跳到另一瓣上,露水也被篩下來幾顆。從野外歸來,一顆蒼耳夾在毛衣裏怎麼也找不出來。隻是癢、癢。我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起來,每一道褶皺都被扯平。
它在她門口搖頭晃腦了好半天,破門而入。我猛然投身到她的旋渦。
小時候我們在柔軟的沙地上插一根堅硬的竹竿,三分之一露在地麵上,形成一個柄。我們開始順時針圓弧形地搖動它,竹竿削去沙,沙地上出現一個漏鬥,我們換一塊地麵,又插進去搖,又出現了一個漏鬥。
越來越多的漏鬥。
我們往漏鬥裏灌水。
落花流水的旋渦,時間洪流的旋渦。
我在洞口朝洞內甩動長長的鐵皮鞭子探路,我聽見鞭子砸在岩石上響亮的聲音。我的鞭子伸進去,分成了五股,吸附在她的內壁上,我開始回收,像是自己曾經降落在洞中,如今要拖出卡在洞裏的降落傘。風不肯放過我,把傘兜得鼓鼓的,把我要席卷進去。
分隔兩岸的情人,潮水也有情有義,不讓我們久等,一浪銜接著一浪,盡快把我的漂流瓶推到她的腳邊。一個朝代的城池,一隊又一隊的士兵,抬著幾丈長的圓木,猛烈地撞向城門。我永遠是他們的將領,鎧甲也無需,赤身裸裸地奪取江山美人。
我們幹渴異常,於是我帶領她尋找水源,我們挖掘一口井。一撅一鏟,我們聽到岩層斷裂的卡嚓聲。水噴薄出來,形成噴泉,把我們拋得好遠、老高。一瓶經過劇烈搖晃的酒,翻滾的氣泡幾乎要把木頭瓶塞吐出來。我展開手腳,死死地勾住洞口,她緊緊地纏繞著我,風從四周泄露,幾乎把我們吹得粉身碎骨。風過後,城池再次淪陷,我們再次墜落深淵。
她的身體是我私人的房間,惟一的鑰匙歸我掌管,我的來臨,使她蓬壁生輝。
這是一場令人極度銷魂的zuo愛,我感覺到我們的靈魂分分秒秒地都融合在了一起,我們的世界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這種短暫分別後的重逢讓我們都感受到了最大的快樂。
潮水緩緩地褪去,而我們卻依然有些意猶未盡。她蜷縮在我的懷裏,我輕撫著她的秀發與背部柔膩的肌膚,“洪雅,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的聲音很細、很輕,如同在天空中飄蕩,“我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的心被她化成了一勺蜜水,甜甜的感覺頓時湧遍了全身,“洪雅,你怎麼忽然就想起跑到這裏來了?”
她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龐,輕輕的,柔柔的,“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就跑過來了。我等不及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你以前就有到歐洲的護照吧?”
她說:“嗯,去年才辦的,當時我到歐洲旅遊了一圈,護照還沒有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