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去向他們報案說是我殺害了陳圓,這簡直是太可惡了!

不過我猛然地就覺得不大對勁:這件事情哪裏是檢察院應該詢問我的事情?這可是公安機關的管轄範圍才是啊?

不過我不能去問他,因為我忽然想到他前麵說的那句話來,他前麵告訴過我,說這次是刑警隊和他們檢察院一同辦案。更何況他還是刑警隊支隊長出身,向我詢問這樣的事情也並不仍然感到有什麼不對。

但是我忽然就警覺起來了:難道今天他一切的、最終的目的是在這裏?

我被他的話驚呆了,以至於讓我的大腦裏麵變成了一片空白。可是他卻繼續地在問我道:“馮笑,你怎麼不回答我的這個問題?”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苦笑道:“錢檢察長,難道你會相信這樣的謠言嗎?你想想,我妻子昏迷在床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我真的要對她做什麼的話也不會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啊?而且我完全可以和她離婚,然後把她送到醫院裏麵去長期治療,我怎麼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而且說實話,我一直對她心懷愧疚,因為她是生孩子才變成了那樣的。錢檢察長,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謠言很可笑嗎?對了,那天陳圓去世的時候我們醫院的人也在的,還有我家的保姆也在。那天我在上班,是我家的保姆把我叫回去的……”

隨即,我把那天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對他講述了一遍。

他聽完後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不過我們也必須當麵找你問清楚情況,這是我們的工作程序。好吧,我覺得你已經把所有情況都講得非常的清楚了,馮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嫌疑了。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我苦笑著問他,“隻是暫時沒有嫌疑了?”

他點頭,“是的。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你還是有嫌疑的。所以在最近我們不希望你離開本省,更不能離境。明白嗎?”

我隻能點頭,因為我知道這也是烏龜的屁股——規定。

他隨即看了看時間,“這樣吧,我開車送你回去,我們一起去你的酒樓吃飯吧,現在已經到了飯點了。馮笑,你不會收我的錢吧?”

本來我很想拒絕他的,因為我現在最想的是盡快離開這個地方,說實話,這個地方已經讓我感到害怕了。但是他後麵的那句話卻讓我無法拒絕了,於是對他說道:“怎麼可能收你的錢呢?當然得我請你了。”

隨即他帶著我走出了這間屋子,他對那幾個人說:“沒事了,看來我們搞錯了。怎麼樣?大家都一起去吃飯?我們馮醫生請客。”

我想不到他竟然這樣提議,心裏雖然別扭得厲害但是卻依然不好拒絕,“今天我給大家天麻煩了,大家都一塊去吧。”

竟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隨即一行人就坐上了兩輛車朝我們醫院的方向而去。我坐的是錢戰開來的三菱越野。

在車上的時候錢戰沒有再問我任何關於今天的事情,隻是和我不住地聊著我們醫院的事情,比如他問我現在醫院的病人多不多,為什麼現在治療費那麼高等等問題。我一一地都對他做了回答。我心裏清楚,作為他和我來講,都是在試圖避開今天的事情。

要到酒樓的時候我問他道:“叫不叫童瑤來呢?”

他說:“算了吧,最近她忙得很。”

我隻好不再說這件事情了。其實我自己心裏非常清楚,我是十分的想叫童瑤來的,因為在我的內心裏麵已經把她當成了此時的依靠了。是的,此刻的我心裏有些惶恐,從我的內心來講,實在不想和錢戰他們一起吃這勞什子飯!

到了酒店後錢戰即刻就跑去和童瑤的媽媽打招呼。我急忙安排雅間、吩咐服務員上最好吃的菜,還有酒。

這些人一看就是經常喝酒的,因為我發現他們的臉上都長有酒膘。酒膘其實就是脂肪,經常喝酒的人會在他們的顴骨處出現白亮亮的東西。農村有人用酒糟喂豬,那樣喂出來的豬很長膘,其中的道理就在於此。

公檢法隊伍的人喜歡在外邊喝酒,因為找他們幫忙的人很多。這一點和我們當醫生的一樣:誰能夠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事?何況現在是市場經濟,發生各種糾紛和矛盾的可能性很大。

錢戰和童瑤的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後就進來了,他看著桌上笑道:“還要喝酒?”

我說:“準備在那裏的,喝不喝你決定吧。”

他笑道:“你喝嗎?”

我說:“錢檢察長要喝的話我就陪你吧。”

他說:“別叫我職務好不好?就叫我錢大哥得了。你和童瑤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是不是叫她童警官啊?”

我笑道:“以前那樣叫,現在就直接叫名字了。”

他大笑,“這不就得了?喂,你們幾個,今天都要喝酒啊。茅台呢,而且這裏的菜味道不錯哦,大家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馮醫生的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