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馮大哥?最近還好吧?聽說你出國去了?”她吩咐服務員按照林易喜歡吃的菜上的話後才笑吟地來問我道。
我點頭,“是啊。剛回來。”
她又問我道:“怎麼樣?很有收獲吧?”
我心裏在想:這怎麼好說?不過嘴裏卻在說道:“那是當然。不過新西蘭這個國家的風景確實很優美,人家那才叫人間天堂呢。”
她說:“有人說,一個人應該去找一處可以讓自己內心寧靜下來的小鎮住下來,然後用內心去感受它的美麗與寧靜,馮大哥,你是不是找到了這樣的地方了?”
我問她道:“這樣的小鎮需要什麼具體的條件呢?”
她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理解吧,那樣的地方應該是可以讓一個人流連忘返,可以讓自己從內心裏麵在那樣的地方住一輩子、一直住到自己生命結束都不願意離開的地方才是。”
我說:“這樣的地方很難找吧?因為它除了需要風景優美之外,還應該可以讓自己的身心都能夠融入才可以的。”
她說:“是的。我竟然就希望自己能夠去到一個地方,比如一處非常幽靜的海邊小鎮,那裏的空氣新鮮,鮮花盛開、綠樹成蔭,居住的人不多,就像是一座大花園一樣,小鎮裏麵的人們都很友善,鎮上沒有汽車,沒有商業的繁華……這樣的地方如果有的話該多好啊。”
我頓時笑了起來,“聽你這樣說,我也很喜歡呢。不過這樣的地方在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沒有是吧?”
她笑道:“是啊,這隻不過是我夢中的地方罷了。”
我問她:“上官,你的這個想法固然浪漫,但是我卻覺得似乎不大應該。你還這麼年輕,不應該這麼早就去向往那種寧靜的生活的。那種向往應該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才應該有的夢想吧?”
她問我道:“為什麼?”
我說:“隻有一個人對現實產生了疲憊的感覺後才會出現那樣的想法,那樣的想法其實是追求的內心深處所需要的那種寧靜。所以上官,你的這個夢想與你的年齡不符合。”
她的臉頓時紅了,“我都是老姑娘了,當然疲憊了。”
我不禁大笑了起來,“你這麼漂亮的老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你呢。”
她卻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紅顏薄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你說是嗎?”
我頓時愕然,“上官,誰說的?自古以來的紅顏多了去了,薄命的有幾個?不能因為有那麼幾個紅顏薄命的女人就非得把她們不幸的遭遇聯想到你自己身上吧?如果從統計學的角度上看,紅顏中薄命的人在人群中的比例不到十萬分之一呢。”
她看著我,“馮大哥,你這個人看問題還真是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呢。不過,嘻嘻!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我笑道:“不是我說的很有道理,而是我說出來的是一種事實。”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接聽,“是,董事長。好的,我明白了。”
隨即她放下手機來對我說道:“馮大哥,董事長臨時有事情來不了了。他吩咐我陪你吃飯,他還說,你的那件事情由我出麵替你解決。馮大哥,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心想:倒也是,這件事情上官琴出麵就可以安排好的。於是我對她說道:“上官,我是想麻煩你們想辦法讓孫露露早些從監獄裏麵出來。當然,這必須通過法律的渠道,比如保外就醫或者其它什麼方式。”
她沉吟著道:“馮大哥,這件事情有些麻煩,得慢慢想辦法。”
我點頭,“是啊,是有些麻煩。”
她說:“這樣吧,我去請示了董事長他具體的想法後我再和律師商量一下。馮大哥,這件事情你別著急,我想,既然董事長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那麼他就一定有了初步的想法了的。馮大哥,我們不談這件事情了,因為現在繼續談它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一切都得我當麵去請示了董事長後再說。現在我們吃飯。”
我發現桌上除了一份青椒肉絲之外,其餘的都是素菜,於是禁不住問道:“我嶽父他平日裏就喜歡吃這樣的菜?”
她笑著來對我說道:“你怎麼都不知道?”
我苦笑,“慚愧。我和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大多是在酒店裏麵,即使是在家裏也有客人。對了,我們還去吃過一次快餐,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笑道:“董事長這個人在吃的事情上要求很簡單,平日裏也就是兩菜一湯。”
我不禁苦笑,“他掙那麼多錢,這是何苦呢?”
她搖頭道:“看來你對董事長很不了解啊。他這個人其實對自己的生活要求很簡單,不過他把掙錢當成了一種事業,他希望能夠建立起自己的一個商業王國。”
我說:“這我倒是知道的。”
她歎息著搖頭,“可是,現在要做成一件事情太難了。”
我忽然笑了起來,“這人與人之間就是不同啊。我是胸無大誌,在我看來,他現在的成就應該很滿足了。”
她頓時也笑,“這就叫‘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哈哈!”
我哭笑不得。
她隨即說道:“馮大哥,我準備在明年的四、五月份去西藏,到時候你有時間陪我去嗎?”
我詫異地問她道:“怎麼想起去那樣的地方?”
她笑著回答我說:“我想去尋找自己夢想中的那個天堂啊。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尋找好不好?”
西藏,那也是我向往的地方啊。我在心裏想道。隨即問她:“你哪裏有空啊?”
她回答我說:“我可是有好幾年沒休假了,董事長最近對我說了,讓我明年休假幾個月。馮大哥,你到時候陪我好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到時候我有沒有時間。”
她說:“所以我才現在提前對你說啊。這樣你就可以提前安排了。”
我還是搖頭道:“到時候看情況吧。上官,我確實不敢肯定。”
她歎息道:“我知道。其實你的時間也不是你自己的。我們都活得很累。”
我笑道:“幹嘛這樣老氣橫秋的啊?行,到時候我盡量安排吧。這下可以了吧?”
她頓時高興了起來,隨即伸出她右手的小指,“我們拉鉤。”
這一刻,我心裏猛然地一顫,因為我忽然想起了章詩語那次也要與我拉鉤但是卻被我拒絕了事情來。但是現在,我不忍拒絕她,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在竭力地幫助我。
於是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然後去與她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她小指勾住了我,同時帶著我的手在輕輕地晃動,“拉鉤,拉鉤,一百年不許變!”
我笑著說:“好,不變。”
此刻,我的內心裏麵猛然地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溫情,還有早已久違了的兒時的那種快樂
下派任職的那批人提前被任命了。因為我記得康德茂對我說過,最開始的時候說的是春節過後。
康德茂給我打電話說他馬上就要下去了。我在向他表示祝賀的同時也詫異地問他道:“怎麼這麼早就下去了?”
他回答說:“省委組織部僅僅是建議當地人大任命我為縣長,其它到政府部門任職的人都是這樣,因為我們最後的任命必須得經過當地人民代表大會的選舉。為了確保組織意圖得以實現,我必須提前下去任代縣長,讓當地的人大代表們先熟悉一下我才可以。那些任副職的無所謂,但是我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以前對這方麵的情況知之甚微,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後頓時就明白了,不過我卻對他的事情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又問他道:“那萬一到時候選舉出了問題後怎麼辦?”
他笑道:“那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組織意圖必須要得以實現。如果實現不了的話,當地黨組織的第一把手及人大主任是會受到處分甚至被免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