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五點過的時候吳亞如才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我從來沒去過,不過她告訴我的街道名字我倒是知道。於是我們約好了一小時後在那裏見麵。
今天我和朱院長談了很久,期間他給我談及到了自從他當院長以來這段時間的感受。我知道,他是刻意在告訴我他的一些體會和經驗,所以我在心裏很感激他。不過這種感激是最好不用在口頭上講出來的,因為男人之間的友情隻需要保持在心裏就可以了。我是這樣認為的。
是的,我認同了這個人,在我的心裏。一方麵我覺得這個人有著很好的素質,另一方麵我很欽佩他的智慧,甚至還有著一絲的崇拜。麵對一個比自己強的人,我總是會有崇拜的心理的。而更為關鍵的是,是他主動在向我示好,況且他的這種示好還顯得是如此的自然,他的這種態度讓我的內心裏麵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朱子墨。這或許也是我對他有著好感的原因之一吧。
後來,從朱院長那裏出來的時候我發現王鑫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我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去和他聊聊的,但是在敲門後才發現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應答,於是隻好作罷。
結果卻在醫院行政樓的下麵碰見了他。我滿臉堆笑地對他說了一句:“王院長,祝賀你啊。”
他看著我淡淡地笑,“我也祝賀你呢。馮笑,我還有是,以後再聊吧。”
隨即他就匆匆上樓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尷尬了好一會兒。我心裏當然不爽了,心想這個人也未免太拽了吧?不過想到自己曾經對他的那些態度,再加上他現在已經安全不同的身份,我的心裏也就釋然了。
我在心裏想道:得,你是副市長了,當然得這麼傲氣了。我不和你接觸總可以了吧?
其實我心裏雖然是這樣在想,但還是很不舒服的,因為我覺得他根本沒有必要如此這樣對我。不由得想起康德茂曾經對他的分析,我心裏頓時隱隱有些替他感到擔憂起來,然而轉念間卻又湧起了一種期盼:他這樣的人,要是真的那樣就好了。
不禁苦笑:馮笑,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呢?人家不就是對你冷淡了些嗎?何苦在心裏去盼望人家今後走到那一步呢?
我到吳亞如說的那地方的時候還沒到六點鍾,我發現這地方是一家庭院式的酒樓,它坐落在這座城南邊靠近郊外的地方,占地麵積很大,即使是在冬天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一種綠樹成蔭的爽意。置身於此,似乎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已經撲麵而來。
這地方有著一個別樣的名字:南苑酒樓。
在這家酒樓的外邊我給吳亞如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究竟在哪個房間。吳亞如告訴我說她已經到了,還說了房間的名字。
這裏的服務員都穿著旗袍,一個個都長得甜美可人,即使是在這樣的冬季,她們旗袍兩側的開口也很高,修長的雙腿上是肉色的長襪,走動的時候修長性感的雙腿直撩人的雙眼。一看到這些服務員我就知道這地方的消費肯定很昂貴——要知道,這樣的環境可是需要本錢去維持的。漂亮的女孩子幹什麼不可以?非得來這裏當服務員?除非是有很高的報酬。
我剛一進去就有一位漂亮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她笑吟地問我道:“先生,您預訂了房間了嗎?”
我即刻把房間的名稱告訴了她。在這樣漂亮的服務員麵前,我已經不可能再沉著臉色。
她朝著我笑道:“好的。先生,請您跟我來吧。”
於是我跟著她朝裏麵走去。即使我是婦產科醫生,也無法讓自己的雙眼從她漂亮的雙腿上移開。這女孩子的身材太好了,特別是她修長的雙腿,就好像是磁石一樣地吸引著我的眼神。
不過我的雙眼還不至於完全地被她吸引過去,因為我發現這裏麵處處都有著春意盎然。
很快地,服務員就帶著我到了吳亞如所在的那個房間裏麵。雅室很大,裏麵是中式裝修風格。就餐區是一張大圓桌,這個區域占據了房間的一大半。房間的另一小半是一套紅木沙發,沙發前麵不遠處是一台很大的電視。房間裏麵還有幾幅漂亮的國畫,畫上分別是梅蘭菊竹。